住赵承钧衣袖,柔弱dao:“不用。我去床上歇一会就好了。”
赵承钧仔细盯着唐师师的脸,说实话他觉得她在装,可是nei心总有一个声音,不断提醒他万一呢?最终赵承钧不敢赌,小心翼翼地抱起唐师师,将她放在床上。
赵承钧拿了个ruan枕,垫在唐师师腰后,唐师师顺势靠上赵承钧肩膀,赵承钧gan受到她的动作,顿了一会,问:“怎么样了?”
“tou有些晕。”唐师师闭着yan睛,虚弱dao,“王爷如果嫌烦的话先去休息吧,我自己缓一会。”
好了,赵承钧确定了,她真的在装。赵承钧一恨别人背叛,二恨别人欺骗,唐师师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,赵承钧本该生气,但是事实上,他发现自己一dianqing绪波动都没有。
大概发生的次数太多,多么离谱的事都可以接受了吧。赵承钧由着唐师师靠了一会,问:“现在呢,tou还晕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唐师师一副虚弱模样,但是嘴上一dian都不落后,“多谢王爷。王爷真是温柔又耐心,能嫁给您这样的夫婿,对任何一个女zi来说,都是三生有幸。”
非常浅薄的讨好之辞,但赵承钧还是没忍住笑了:“就你会说话。行了,闹够了就坐好吧。”
唐师师知dao自己又过关了,适时的“tou晕”转轻,乖乖坐好。赵承钧挑了缕她的tou发,绕在掌心把玩,不期然问:“白日冯嬷嬷和你说了什么,能让你qing绪波动这么大?”
唐师师心里一惊,xia意识看向赵承钧。赵承钧总是这样一惊一乍,捉摸不定,前一秒她还觉得她攻克了这个男人,xia一秒,就会被他漫不经心的试探吓chu一shen冷汗。
赵承钧并不想吓她,唐师师和外面的人不同,恩威并施那一套用不着使在她shen上。赵承钧替她整了整tou发,淡淡说:“无妨,你不想说就罢了。我只是怕你有事积在心里,时间长了,对shenti不好。”
赵承钧哪用和唐师师打听冯嬷嬷说了什么呢,他光猜就能猜个七七八八。说白了,他还是担心唐师师,他总觉得冯嬷嬷告诉了唐师师一些事,这些事,在赵承钧的掌控之外。
赵承钧讨厌这种失控的gan觉。
唐师师本来还在拼命搜刮托词,后面她转念一想,她在赵承钧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。她的想法,她的野心,赵承钧都知dao。
唐师师立即释然了,和面对赵zi询时不同,她从不忌惮在赵承钧面前表lou自己的野心和卑劣,cu俗和不堪。也正是如此,有些话她不敢对别人说,但是对着地位最gao、权力最大的赵承钧,她反而无所顾忌。
唐师师轻轻叹气,说dao:“冯嬷嬷说了唐家的事。她说我jingong这四年,唐明喆的生意又扩大了,运河沿岸遍布唐家分号,甚至还开到京城里。”
赵承钧眉yan不动,淡淡dao:“还有呢?”
以赵承钧对唐师师的了解,若只是父亲扩大生意,她会意难平,但绝不至于耿耿于怀至此。果然,唐师师又继续开kou,声音中颇有些咬牙切齿:“冯嬷嬷还说,齐景胜考中举人了,唐燕燕真的成了举人夫人。”
赵承钧挑眉,yan神瞬间变了。他想过可能是唐家的事,哪能想到,竟然是齐景胜的事。
赵承钧当然记得这个名字,齐景胜,正是唐师师的前未婚夫,和她订婚五年,要不是chu了意外,板上钉钉要嫁的夫婿。
赵承钧不动声s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