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好歹,恰巧周围有一个石桌,丫鬟先把自己手里的端盘放到桌zi上,又回来接唐师师的东西。唐师师装作tou重脚轻的样zi蹲xia,她偷偷用yan睛瞥,亲yan看到丫鬟把两份端盘放在一chu1。
唐师师心中舒了kou气,她又装了一会,见戏差不多了,才在丫鬟的搀扶xia站起来,说:“现在好多了,多谢。任jiejie和纪妹妹还等着我呢,我先走了。”
唐师师说着,就率先走到石桌边,端起盘zi。小丫鬟有些迟疑,小心问:“姑娘,突然tou晕不是小事,你要不要找太医?”
“没事,应该是昨天没休息好,我回去缓缓就行了。”唐师师说完,顿了一xia,dao,“我的私事不想让别人知dao,我刚刚tou晕一事,不要告诉其他人,知dao吗?”
小丫鬟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争斗,她吓得不轻,连忙应好。唐师师适当敲打了小丫鬟两句,就端着菖蒲酒离开。转shen后,她唇边悄悄爬上一抹笑意。
这酒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酒了,唐师师趁着小丫鬟将两份酒放在石桌上的时候,偷偷取走了送给赵zi询的那份。也就是说,小丫鬟现在端着的,是刚才唐师师手里的酒。
第一步成功,接xia来,一切就交给天意了。
湖边小筑,赵zi询看着yan前的人,颇有些坐立不安:“父亲,您怎么来了?”
第60章破绽
湖边,一座用竹zi搭建的小巧建筑静静地矗立在shui边。两边花木扶苏,细碎的连翘花缀在藤蔓上,一直垂到shui面。
绿竹小筑中,赵zi询有些拘谨地站起来,问:“父亲,您怎么来了?”
“不必拘束,坐吧。”赵承钧看起来非常随和,他坐在桌案旁,示意赵zi询坐。
赵zi询缓慢地坐xia。赵承钧问:“听xia人说你今日心qing不好,挥散侍从,独自跑到了湖边。这是为何?”
赵zi询沉默,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,转yan就传到了赵承钧耳朵里。赵承钧问他为什么?还能是为什么呢。
然而赵承钧是尊,他是卑,这些话他永远没法理直气壮地说chu来。赵zi询垂眸敛过神se,dao:“没什么,儿臣见chun景正好,想清清静静赏chun而已。”
赵zi询毕竟年纪轻资历浅,即便刻意掩饰过,他的声音中依然带着怨怼。赵承钧没说信不信,过了一会,他突然问:“你是不是在怨我?”
赵zi询悚然一惊,脱kou而chu:“父亲这是何意?儿臣怎么敢?”
“这里没有第三个人,你不必如此警惕。有些事如果你不满,大可直说。”
赵zi询低tou,yan中划过嘲讽。直说?他怎么敢。
赵承钧也知dao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他和赵zi询的隔阂,远非一朝一夕能化解的。赵承钧微微叹了kou气,说:“我知dao,这些年来,我对你太过严苛,将你bi1得很紧。然而这些都是为了你好,我可以等你慢慢长大,但外面的人可未必肯等。我和王师的关系你也清楚,如今看似天各一方,相安无事,但是,这终非长久之计。”
赵zi询沉默。赵承钧dian到即止,并不多说,转而换了另一个话题:“你已经不是小孩zi了,该懂的会懂,不懂的我说也没用。你并不是不聪明,只是不肯沉xia心用功。你的夫zi和我说,这些日zi,你在课上频频走神。”
赵zi询顿时紧张,他正要说什么,被赵承钧抬手止住:“不要辩解,先听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