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白就好。”赵承钧到为止，并没有多说。他不喜累赘，凡事他只提一遍，要是第一遍不好，次赵承钧手，那就是直接将人死了。

赵询背后寒竖立，刘吉等侍低，各个噤若寒蝉。卢雨霏发现气氛不知为什么凝滞起来，她想要调动场面，故意笑：“父亲一片苦心，儿等必铭记于心。对了，过几天广济寺有一场法事，儿媳想去山上供奉香烛，以求父母长辈安康。”

唐师师突然有些恍惚，赵询是照文官的路数培养的，他虽然不用考科举，但是要读的书和科举之士非常重合。赵询的年岁和齐景胜差不多大，是不是现在，齐景胜就在读被赵承钧斥为迂腐的八官修？

赵询耸然肃立，他飞快瞥了卢雨霏一，垂：“儿臣明白。”

奚云晚不仅是奚家长女，更是赵承钧的第一任未婚妻。果然，赵承钧听到这里心似乎低沉了，他脸上没什么笑意，说：“难得奚夫人有意，你们结伴而行正好。但是如

其实，唐师师连里面那几本书的名字都听不来。赵承钧习惯了和这些书籍打交，说话时用的都是简称，他和赵询交谈无忌，旁的人听起来就一愣一愣的。

“无妨。”卢雨霏立刻说，“只要能为长辈祈福，儿媳吃些苦算什么。父亲，正巧前些天奚夫人说也想去佛寺供长明灯，广济寺路途遥远，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，所以儿媳想着，将奚夫人也叫来。”

供一个科举学是一件非常庞大的工程，什么时候读什么书，从三四岁起就要安排了，要不然错一步，后面就跟不上了。

。赵承钧和赵询谈论学问，唐师师和卢雨霏站在一边，谁都不敢打扰。

奚家？唐师师偷偷瞥了赵承钧一，了然地垂。长明灯照往生之路，奚夫人去供长明灯，多半是给亡故的长女奚云晚供奉的吧。

而卢雨霏为了表示诚心，还要去寺中住几天。唐师师受到卢雨霏的事业心了，大冬天的，唐师师在王府里都觉得冷，而卢雨霏要去山上斋戒茹素，这份狠心，唐师师是佩服的。

齐景胜就是这样，四岁启蒙，六岁读孝经，八岁学四书，十岁学对赋。唐师师当初为了和齐景胜培养共同话题，很是恶补经书，努力和齐景胜同步。如果唐师师没有，而是婚约嫁给齐景胜，现在，唐师师是不是就能听懂衍义是什么，更甚者自己也在翻阅？

看得来卢雨霏很不甘心失，从男人这里不好手，那她就拼了命表示自己的孝顺。卢雨霏铁了心要去，赵承钧也没什么可说的，只是：“既然你有心，那就去吧。不过佛寺清苦，现在又是严冬，山上的日恐怕不好过。”

赵承钧的气平平无常，唐师师、卢雨霏府的日毕竟短，没听来这句话背后的杀机，然而赵询以及刘吉等人，瞬间明白了。

卢雨霏本来期待地等着，然而赵承钧和赵询说起经义来，她不敢打搅，又着实着急，只能巴巴瞅着赵承钧。赵承钧指完赵询读书后，无意般提了一句：“修，齐家，治国，平天。这个理，你应当懂的罢？”

广济寺是这一带颇负盛名的佛寺，据说非常灵验，许多人家去广济寺求求佛。唯一的遗憾就是广济寺建在山上，路途不便，车要走两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