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来――”

紫霄的后殿，紫衣人与东皇太一第二次见面，一桌棋盘显现，现在两人中间，之后两个石凳摆在前后，他抬手让东皇太一坐。

替老师手的是通天右手边的女娲，女娲装作置于事外的模样，私底死死的帮太清和玉清“留住”上清。这么重要的讲场合，她想要继续当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徒弟，最少要帮老师摆平浑刺的通天师兄。

灰衣老者不甚在意，紫霄注定清冷，有人能来也不错。

“随意。”

“我来了。”

鸿钧斩三尸之一的自我，唤了太一为友。

“坐来，一切就能如我所愿吗？”太一质问他。

“不能。”灰衣老者答。

紫霄中没有东皇太一值得坐的蒲团，他便站着，不当对方的徒弟，也不当对方的门客，堂堂正正要求鸿钧代替天给他一个交代。

太一走了。

金瞳如利箭一般穿透空间，灼烧心灵，与云床上无悲无喜的老者对视，老者停了讲。

不止是两个兄长的力量，他狐疑地看向灰衣老者，觉到了第三力量扣押住他，不让他离开蒲团的范围。

大殿的妖圣们不由自主地低。

鸿钧着一颗代表混沌神的棋，放在了半盘崩溃的棋盘上，使得棋盘上不停变化的棋慢慢停来，有了一些苟延残的机会。

“轰――！”他好像肩膀上背了两座大山。

东皇和上清……？

“妖族有东皇，曰太一，生而有混沌钟相伴……”他平静地念叨，宽容了对方擅闯紫霄，“你有好路不走，非要走难路，难坐来听不好吗？”

“你要的太多了，我给不起。”脾气比本好上许多的鸿钧自我，抬起手打开了一条通往后殿的门扉，“你去找他吧，成败就看你与他的论。你不听的，旁人要听，你不想要的，旁人想要，他就在后面等着你论。”

他走之前瞥了通天一，安抚住对方，这一被许多人留意到了。

“友，你来了。”

“上一局是龙凤，麒麟退得早，棋盘上没有全清光。”

他迈过青石路，走过玉阶，跨过门槛，终究走到鸿钧面前。

“以后再寻你一是非。”

太一的脚步定，皇袍加，携带滔天的气运而来。要说洪荒名声最响亮的，那一定不是鸿钧人，而是这一位手撕龙凤，力战巫族的东皇太一！

他的瞳孔古井不波，印照万古，又好像隐藏着万丈波澜。

通天坐在蒲团上的微微一动，想要起，立刻被老与元始镇压住。

论一论这洪荒大势，是你，还是我？

太一被他绵里藏针地一扎，眉动了动，如山峰顿时险恶起来。

灰衣老者知他的来意，却也从未见过这么灼亮到极的金瞳。

紫霄听的红尘三千客见到他，抖了抖，不自禁的让开一条路。

天的棋局，残酷的只有清理与被清理。

“大劫如何清除净，如何杀完多余的人，走你我都想要的结局？”

“找你论！”

大殿上的听者们又恢复了一些轻松，仍然心有余悸。

灰衣老者没有去看他，以他的份不屑于这种事。

“这一局，是巫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