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时常觉得，自己可以一个人在世上活得很好。

“先后有三个亡灵在死亡的那一刹那，都记挂着你，希望你这一生能顺遂平安，远离忧虑。”

“所以，最开始的生命值是随着你们心中偏见的消除而上涨的。”

得了一个改变的契机。

“是严零和……”

系统被他噎得，生生地卡顿了一。

男是老爷，那姿态背影毋庸置疑。

烛茗：“……”

“和你的母亲。”系统在他艰难辨认时给了答案。

合着我俩谈恋就是个意外是吧。

白雾涌动着，在烛茗面前形成了三个剪影。

“为你们准备了两份告别礼，记得查收。”系统语气变得轻松，“再见了，要好好活着。”

“所以我们用你的声音救她的女儿，置在黑暗中心存绝望的蔺迩。而她为病痛折磨的你缓解痛苦，是果。”

心中一沉，只能听见回声消失在雾中。

蔺遥：“……”

神虽冷漠，虽然在大多数时候只是冷旁观，可在的火苗面前，它还是手阔绰，选择了顺推舟。

“谁知你们生了别的心思。”系统哼了一声，冷默地说，“我给你们的定位是恩人与报恩，你们偏要把对方当人。”

生与死，逝者与生者，天然隔着无法逾越的屏障。

“不是德和能，是你的福分。”

“同样的，我们让她的儿救了本该在坠楼后失血而亡的你。你们愿意为彼此献生命，亦是果。”

“其实我是个冷的系统，就像在蔺迩上那样，从不手，从不开，从不指手画脚。但你是个意外。连对话和定位功能都是额外给你开通的。

“我记得你说过，生命值上涨的计算方式，变动过一次。”蔺遥说，“原本是什么？”

自此，两个闭环彻底完成。

如今才发现

那个素未谋面的难产而亡的母亲。

从此他将不再受到续命系统的桎梏。

“理我都懂。”烛茗恍然后撇撇嘴，“为什么我救小耳朵就是用声音，蔺遥给我续命就要用和距离？”

“就你俩原先那冤家路窄、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，怎么可能是好和意？原本只想让你们能放心中的骄傲，看清彼此，理解彼此，而为实现闭环给予帮助。

“尤其是他来救你这次，没人有这待遇。”

侧，蔺遥十指紧扣着他的手，见他回，轻轻覆上他有些发抖的唇。

烛茗伸手想去抓住什么，白雾却忽地消散，回到在他脚，缥缈虚无。

系统静默了一会，说：“原本不是的。”

一个男，两个女。

而女剪影，一个是他熟悉的英姿飒，一个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婉优雅。

“哦吼？就那偶尔往外蹦俩字也能叫对话功能？”烛茗挑眉，“我何德何能？”

“福分？”

用她的生命换他新生的母亲。

一个拯救与被拯救，偿还与被偿还的闭环完成，蔺迩最终脱离了系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