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扰一，请问您是烛茗吗？”

“那可太好了，我谢谢你啊。”

但没有任何人能轻易评价或者批评她们在困境中的选择。

那只是伤害，别人加在她上的伤害，仅此而已。

起初是疯狂的意，到后来是没有底线的辱骂。

*

烛茗匆忙挂了电话，扶了扶墨镜，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，压低声音：“嘘――签名可以，合照不OK。”

因为没有人是她。

她不应该因为自己选择向生还是向死而受到任何指责。

“好好好，上就挂。那你先告诉我，小耳朵喜什么风格？”

里是堆积成山的私生粉发来的消息，通话记录也是。

海外巡演的前几场很顺利。

“只要是你送的，惨不忍睹的风格她都喜。”

尽他从不认为女生要卑微地将那些事视为屈辱。

“蔺老师，你看这两款哪个好一些，送你当杀青礼好不好。”

赵廷升将手机换给他，叹气：“非法拘禁罪还适合他的，但是……唉，她都想办法寄去了，要是当初直接寄到警察局就好了。”

“成，那我就都买了。提前祝你杀青快乐，书房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……”

导演编剧上演着日常斗嘴，全剧组的人员都在烈讨论着杀青宴的事，唯独蔺遥远离

“我们的男主归心似箭啊。”顾甜被池喻得第一次以五陵原上的份全程跟组，疲惫地了肩膀，“次再合作提前说，我要好好养生一了。”

池导气壮山河地喊了来，片场轰然响起震天动地的尖叫和掌声。他视线所及之，男主演匆匆走向经纪人，俨然一副心猿意的模样。

“收工，杀青！”

烛茗低垂着眸，沉声：“后炮未免有些轻描淡写了。毕竟不是所有女都有大的心理和勇气，豁得去公开自己所遭受的屈辱。”

“……第一，我希望能有个惊喜；第二，我离杀青还有半天，你再不挂断我等会儿就要迟到了。”

想来是蔺遥每天必要和他视频通话的黏人劲儿成功动了系统，两人远离数日，相隔十万八千里，生命值居然还稳稳保持在99%，纹丝不动。

她难以眠，日日夜夜都在接受着这些疯的、常人不能理解的每一条所谓意的凌迟。

或许，她压就没有期待有人从天而降解救她，帮她解决问题。亦或许，她是在经过深思熟虑后，在“遭受着心千疮百孔活着”和“告别一切痛苦死去”里，选择了后者。

没有人可以替代她，也没有人能活成她。

池喻闷哼：“没有次了，和你共事半条命都没了。”

不远走来一个陌生人，言又止地打量着他。

十一月的日本已经有些冷了，可东南亚依然享受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，气候温宜人。在酒店休整后，他带着墨镜门逛街，徒留胃有些不好的蒋星盼在酒店躺平望着天花板。

他专门买了个行李箱放了给姑娘们的礼，拎着大包小包直接飞去了另一个巡演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