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不会有比我更严重的况了。”烛茗的低声细语让蔺遥眉间有了一丝松动,“还记得吗?你跟我说,系统称自己是仁慈的。这一
我是相信的。”
“你想说,你们其实本质不同?”
可没想到真正的回报,是给了她一个带自己走痛苦的机会。
年幼的蔺迩或许并不知所谓“回报”是何意,在发觉这个歌手就是当时电台主播其人后,充满
忱地支持,专辑、演唱会、节目……或许在她
里,这就是回报。
他的声音拯救了小耳朵,因此系统给予了他一个生的机会。而与此同时,正因为有痛苦伴随着这种常理之外的新生,也同样给了小耳朵一个偿还的机会。
“如果说系统给予她的本不是延续生命呢?那么,生命值在她
上就没有存在的意义。”
烛茗将他从小耳朵那里打听来的事告诉蔺遥:“我可不可以理解为,系统像救我一样救了小耳朵,而就像你是我的药一样,我的歌,或者说我的声音是小耳朵的药。也就是因为这样,它才会在我需要的时候,提示她来给解救我?”
目盲,一辈活在黑暗中。还有什么比永久失去视力更痛苦的代价?就连烛茗,经历过这么多九死一生的疼痛,都觉得自己这份代价比永久黑暗要轻多了。
“那么,小耳朵的代价是什么?”
蔺遥飞速地将一切信息串联,并同时作假设:或许,这是烛茗向死而生的原因。
“代价,我指的是代价。我的病痛间歇发作是它
加的没错,可是小耳朵,
本不需要向它任何代价。”
他沉:“也就是说,你的
况是系统
行更改未来的可能
,逆转了生死,而它只是帮小耳朵消去了轻生的念
……”
烛茗放碗筷,伸手覆在蔺遥手背上,摇
。
蔺遥瞳孔微微晃动,嘴唇也有些燥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我觉得,蔺先生。”烛茗清了清嗓,看向对面神
低沉的男人,“您不觉得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咱们耳朵小公主,而是你的亲亲男朋友吗?”
因与果,拯救与回报。
,如果不是和烛茗亲密到现在这种程度,一开始他连烛茗手臂上的那纹样都看不见。
“因为现实早就向她索取了代价。”
“对,因为我和她况不一样,所以我猜,我们不会分享同等的条件,你也无需担心。”
问这句话的时候,蔺遥脸
显而易见地沉了
来,
的担心浮上
角。
蔺遥看烛茗清浅的
眸,忽然想起了系统常挂在嘴边的词。
――代价。
“……?”
滴恩也要回报,听上去很像系统的
气。
蔺遥立即跟上了烛茗的思路。
何况在她还清了所谓滴恩后,代表系统的纹样在他俩的见证
彻底消失了。
系统是悲悯的,至少对小耳朵来说,确实如此。
一个病痛换来生命的烛茗还不够,还要给他人生里添上一个小耳朵吗?
“假如说我的纹样和生命值都是系统让我知的,可小耳朵自己从来就不知
纹样,更没有见过生命值,你说这是系统的失误,还是它有意为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