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缩了缩脖：“我不图清闲，也不图富贵，我就想图个喜的人。”

太皇太后：“可你所图之苏嬴，已经亡故了。虽则是少年英才，风骨不逊先辈，于你也算有缘，只可惜无份，斯人已逝，再想也是无用。”

“什么？”太皇太后显是为她的说辞震惊了，“你……”

元清濯戏多不压

吞大魏的土地。汉人以血肉之躯守卫疆土，方能拿到这柄长弓，昭示着正义之战的大捷。

元清濯惊讶地看了太皇太后，心擂鼓一般，想：原来皇祖母不知我心悦的是姜偃，还以为我喜苏嬴。

元清濯顿时泫然泣，手指抹泪：“皇祖母，既然说到这份上，我也不瞒你。我和苏嬴那段，是我喝醉了酒一时糊涂，可是前不久，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，那晚上，我跟苏嬴山盟海誓了一整晚，立誓非他不娶，可是……我后来居然把他给忘了。千秋筵上，小满见到国师大人仙姿玉貌，尤似故人风华仍在，一时难自动，把他当成了苏嬴的替。”

那就脆一不二不休。

“皇祖母……”

元清濯立即见针：“皇祖母，不然，我这和裴钰的婚事，您只当从未考虑过？”

元清濯听到皇祖母问话，忽然想起岐王妃对自己的告诫，在提退婚的时候，千万不要把姜偃扯来，于是捺住了。

是她忘记了，她的这位皇祖母是个不一般的女人，曾经临朝称制过的太皇太后，历四代帝王，只要她有心，怎么会连这小事都想不到。

“在。”

“你的这件事，哀家也问了裴钰的想法。裴钰这老实孩，一心喜你，十几年了，边连通房都未曾收过，为了你煞费苦心治理胶东，亦对哀家坦诚，你若嫁去胶东，必能垂拱而治，枕无忧。”

太皇太后怎么会不喜这样的礼？

元清濯谨慎观摩皇祖母的脸，揣度她的心思，觉得这大约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。皇祖母正是欣激动的时刻，说不准一个血上，就答应了她的请求*。

元清濯一时讪讪。

“既说到这弓，哀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。”

太皇太后仿佛明了了元清濯今日大献殷勤，从一来就开始给她帽，哄她开心的真正意图。她持弓的手慢慢放，“小满。”

元清濯惊异：“他应该不知那个……就是苏嬴啊……”

她小声嗫嚅。

元清濯正要问何事，不过皇祖母一向不与她打哑谜，立刻就透了她。

“梅德行回了。她告诉了哀家关于你和苏嬴的事。”

太皇太后微笑：“小满，这并不难猜测，你为何见了梅德行之后，突然大张旗鼓要找苏嬴，派你的甲乙丙丁到找人，林霜写亦连夜离了自清军，哀家会猜不到么？”

虽然平心而论裴钰是把他的封地治理得不错，但婚姻毕竟不是买卖，动心这件事更是霸得毫无理可言，岂能货比三家来决定。再说，她觉得阿偃分毫不差裴钰，主要人长得好看多了。

“是的，皇祖母，苏嬴虽然斯人已逝，但我真的走不来，这时候接受您的指婚，与裴钰在一块儿，我心里不安。”

“小满，你在嘀咕什么？”

太皇太后：“你不安，千秋筵上又与国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