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的是，她不过就认识这个，还是不明白姜偃画的其他东西是什么。于是后来再也没找着话，不禁沮丧。

姜偃：“公主殿，姜偃命贱，沐浴不用服侍，自幼如此。公主玉叶之尊，莫辱了自己。”

元清濯便笑：“先生，你这么快就已经在为我考虑了吗？那倒真的不必啦，我在这方面的名声已经很坏了，何况我也想先生你知，除了你，我真的不喜别人。”

破乌鸦嘴，你诅咒我？

她表现得无比正经：“先生，愿赌服输，我现在是你的侍女，你别跟我客气。”

大约是屁拍对位了，他这次竟答复了。

转夜深了，姜偃的图才绘制完成，等墨，便用画轴穿去卷起，收拢放在一旁。

“不用。”

元清濯因为姜偃的停差儿撞上他的后背：“先生，怎么了？先生？”

姜偃绕过她，走向净室去，元清濯跟在后，伺机又超过了他，阻拦在他前。

姜偃拎着一盏六角影纹蒙纱的长柄灯走在前，淡淡：“只是赌约而已，公主终非听泉府人，并不适宜留宿。人言可畏，终不是好事。”

――若是先生心智不受她蛊惑，一定和其他人一样，被得到了就被立刻弃如敝履。

她真的好想找他说说话，培养培养，可是又怕一扯远了话，唐突了他。

她的素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
第7章他若是肯，我

姜偃提灯的手，拇指紧了几分。

他都已经这么说了，元清濯也不迫他，一面跟着，一面说：“先生，你偌大府上除了两个童好像就没有别人了，我看听泉府楼宇众多，总能收拾收拾给我匀一间对吧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，多谢先生。”

心的没地儿挠，忍了又忍，终于，他在姜偃的绢上发现了自己能看懂的图样，玉指轻轻朝那儿一：“我知，这个一定是北斗星！”

与他这般红袖添香，耳鬓厮磨，还愁找不到时机，令姜郎心萌动？

但元清濯却异常振奋，神也似是醒了。

虽然只有轻轻的“嗯”的一声。

姜偃的脚步忽停在了阁楼的最后一阶木梯上。

她探玉腰望向他桌案上的绢布，他提笔也不知画的什么，横斜曲折，歪歪扭扭的，像满绢乱爬的蚯蚓，激得她一哆嗦，她既看不懂，又嫌弃没趣。也不知姜偃在执着什么，自己这个花容月貌的公主殿在旁伺候着，他居然能忍住一都不看，就一心扑在他的不知是何名堂的画上。

见他起，似要就寝去，元清濯立*刻两步奔来，横臂拦在姜偃前，“先生，我服侍你沐浴吧！”

他又调去，伸足楼，元清濯亦步亦趋地追上前去。

姜偃握紧了那柄灯，嗓音毫无波澜：“听泉府鼠辈泛滥成灾，公主若留，夜里必与鼠同眠。”

夜风寒凉骨，他上只着一件适宜在阁里穿的雪袍，让风卷得猎猎。

元清濯心里一咯噔。

――你可知，在这梁都为公主殿受过伤的有多少？

姜偃没搭话，她自顾自地拍掌，喜得像是答对了世间最大的难题似的，“先生，你画得可真好，太像了。你府上的名叫开权的小童，他的名字由来就是开阳和天权二星吧。听说也是文曲星和武曲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