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打完，墨闻已经要站不住了，踮久了的脚开始痉挛，回过神来的疼在炸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来没骗过白洛，这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接连不断的藤条咬上肉，白洛的技术很好，每一条棱都深浅一致，整整齐齐地平行排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藤条挑起他汗淋淋的脸，白洛居临地俯视他：“阿闻记住你自己说的，我只打你三十，算是罚你今早上乱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落，他疼的刹时失了声，白洛却还在他：“声音这么小，是不满意我打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质问白洛为什么打的这样狠，那委屈在心里筛了又筛，才试探着来一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记藤条破风而来，在他的弯，墨闻差从桌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依旧不敢乱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十一叠在之前的伤上，疼痛何止是成倍增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十一...谢谢主人...”

        细的肤顷刻间起一条棱，连带着周围的肤都灼烧着痛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不是罚他的欺瞒，墨闻心里一凉，那种委屈劲止不住的往上冒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见她的脸缓和，这才小心翼翼地跪回到她的脚，忍着疼问：“主人要听阿闻解释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脑里还是一团浆糊，刻骨髓里的规矩还是脱而：“会主人，每一都要报数谢恩，声音要清晰响亮，不能躲，不能喊，不能求饶，不到的话惩罚翻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洛双交叠，靠着椅坐着，摇摇：“不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算什么？连自己的醋都吃？

        恍惚间他听见熟悉的声音问他：“受罚的要求是什么？再重复一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洛让人来把东西收走，又关了门，算是给他留了几分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一愣，随后低声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洛不会承认自己觉得失忆后的墨闻更惹人怜，只是微微张开双臂笑：“那阿闻要主人哄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剩的九和之前一样，都十分准地打在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后凉飕飕的，墨闻静静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洛将藤条放在桌上，墨闻瑟缩了一，着泪的怯生生地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却不想墨闻忽然红了眶，小心翼翼地攥着她的裙摆：“因为您对那个没有记忆的阿闻很温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等白洛回话，又飞快地补充：“阿闻没有其他意思...只是...阿闻知错了...您原谅阿闻吧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慢了，不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洛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洛没有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墨闻无助地仰着，脖颈侧的青筋爆，像是垂死挣扎的猛兽。

        恍惚间第一记藤条已经落。

        踮着脚，上的肌肉就会绷紧，挨打的疼痛也会更加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闻表现的不错，来吧。”白洛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的声音抖的愈发厉害，到后面像是掺了似的，近乎哭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只觉得浑都了，是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韧的藤条在屁上留一条深红的印，墨闻的大在颤抖，许久才回过神来报数：“一，谢谢主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目光一桌面，墨闻就飞快地趴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犹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洛绕到墨闻前，藤条的末端在地面划过，发细微又刺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乖乖的踮着脚，上紧紧贴着桌面――这是白洛给他定的规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不认罚，只是真的有羡慕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却要跪着挨罚，从昨晚一直罚到现在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洛没想这么多，她打墨闻主要是因为想打了，以前更狠的都打过，他怎么会这样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呜咽着，却又在一刻紧紧咬着唇，不敢叫多余的声音漏来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小错误就被这样悄无声息地揭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洛不问，他又不敢主动提起，一颗心被不上不地吊着，刚才被打的时候觉还不明显，现在两人紧挨着坐着，他就愈发惶恐。

        会加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不敢再说去，只能换了个角度旁敲侧击地问：“您今天是不是很生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罚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垂眸掩去里的难过，提了声音答到：“是，求主人责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恐惧，害怕，惶恐搅在一起，不知怎么的，他忽然有些羡慕那个没有记忆的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如同嚼蜡地吃了两饭，见白洛放筷，也赶紧跟着放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一副乖巧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大的兽人这时像只无法反抗的兔一样，任何一风草动都能将他吓破了胆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闻只好提起一，抬了声音歉：“阿闻没有，阿闻知错了，阿闻以后一定大声回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羡慕他能在被“欺负”了之后，被主人抱着，低声轻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