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可若是盐shui关兵败,你说她还有个什么依靠?放心,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,随着她蹦跶几日吧……”
董映珠虽然不知父亲董长弓话里的深意,却觉得父亲的话不会是白说的。
细细想来,这个柳知晚还真是灾星!现在京城里沸沸扬扬的关于卢医县主命ying,克死全家的传言也是董映珠使银zi花钱宣扬chu去的!
本以为世zi听了这些话,应该对那女人心生避忌,没想到他却突然在人前打了自己!
董映珠看着妆台前红zhong的脸儿,心里气恨极了:柳知晚!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!
再说柳知晚,jing1心研究了舅舅先前喝的解毒药散之后,避开犯冲的药xing,给舅舅开了an照寻常pi疹医治外涂的膏药,又喝了利niao的汤药。
炉zi上温着的shui一直没有断过,只让舅舅大量饮shui。
在不服任何药wu的qing况xia,没有几天的功夫,舅舅shen上的毒xing冲淡,症状大缓,shen上的斑块也渐渐xia去,就是胳膊tui,还是有些使不chu气力。
而那个被扣押的郑太医却开始发re,被划破的胳膊上泛起了红斑,呈现chu杨梅疮的症状,惹得郑太医哇哇乱叫,大喊着放他chu去。
两厢对比,再次证实了知晚的猜测,那绿药膏的确有问题,会让人发烧乏力,呈现chu跟杨梅疮相类的症状。
而真正能害死人的,是治病郎中被误导而开chu的医治杨梅疮的汤药。病人一旦服用,必定会产生致命的毒素,到时候只怕阵前的郎中也要背黑锅。
知晚真有些佩服那背后黑手的层层算计了。毕竟这绿药膏是章家的独门方zi,是表哥章锡文为了立功而主导调pei的。害死人的其实是阵前开错方zi的军医。若是真有人细查,那也是他们庸医误诊,害死了阵前大批的将卒。
而真正设xia连环毒计之人,可以不留任何把柄,完全置shen事外。
到时候shen在阵前行医的表哥就逃不掉了,因为有问题的膏药乃是章家的独门方zi,当然由pei方zi的人承罪!
这一层层算计,不光是要夺了盐shui关陈玄上将军的军权,还要谋算连累舅舅一家,而幕后主使却可以毫发无损!
想到这,知晚心里隐隐有了盘算。
她又依着给舅舅治病的章程如此给郑太医医治了一番,确定自己这等shui疗之法有效之后,便决定立刻chu发,前往盐shui关。
只是太zijian决不赞同卢医县主一个羸弱的女zi前往那等凶险之地。
柳知晚当时没有吭声,似乎被太zi说服。没想第二日时,柳知晚托人给太zi送去了kou信,她已经秘密chu发,由着陈二爷护送,一路朝着盐shui关jin发了。
太zi知dao,这个柳家的小姑娘当初曾经秘密前往贡县,辅佐成天复收回了盐井大权。
这等有勇有谋的女zi,可不是闺阁里jiao养的小jie。
她无论zuo些什么,都是当机立断,绝不拖沓,更不会假手于人。太zi心知自己也拦不住,只有尽心遮掩一xia柳知晚已经chu京的事qing。
只要让人以为她还在京城,那么她一路上就相对安全些。
而太zi现在首要事qing,便是再重新调拨药材,好换xia盐shui关被污浊的那些药。因为不知背后黑手还对什么药材动了手脚。所以经过郑太医药行的药材都已不堪用。
想到这,他低tou看着柳知晚派人送来的账目表——这里都是各类药材的批货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