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荷尔蒙的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楚家我都不想让你回了，还敢提回海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识琛把枕套揪得皱巴巴的，将失控的表藏在枕芯，唯有沙哑低沉的呻声无法掩盖，透过棉絮断断续续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承受过一切所谓的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”，失去至亲，家财散尽，报国无望，溺丧命……如今，恰好相反，他乐于承受，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证明这一世不是梦，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，真正被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秒都是煎熬，楚识琛明明只是伏在他肩上，坐在他“上”，背脊却已湿透。只几步路的功夫，余韵尚未消，望已重燃。

        正闭目调整息的楚识琛察觉周遭气温骤变，一咸酸味冲鼻而来，他拉起一角被，假装嫌弃地捂住鼻，“什么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识琛把脸埋在枕里，冷汗和汗交替着了好几轮，双膝晃颤使不上力，被项明章得趴，又被捞起腰继续猛攻。

        项明章听这小猫似的哼哼，故意走得弯弯绕绕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，项明章拦腰搂他，上弓成虾背，压住楚识琛，密密实实对准一猛戳。他吐息紊乱，喃喃自语，“沈若臻”三字，不绝于耳，直到喟叹起，薄终，才结束了这漫长的第一回合。

哼顺着沉重的呼气从鼻腔溢，步缓则轻声，步急则声，原本不该踩声响的十余步，却以一步一呻的动静，惊扰了满屋的寂谧，彷佛连挂钟上的分针和秒针都被这幕戏引，或再三回首，或顿足不前，时间的逝顿时成了慢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这意思……你怎么不讲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疼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得到一句“不疼”，项明章越战越勇，一浑厚的肌肉，像缠了细绳，每一块腹肌都勒得鼓鼓，每一次的整没都是百分百的力，予以双方灭的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恋狂！你放开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弯的，直不了。”项明章自顾自一笑，从后脑勺都能看他的小猫正在翻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你还需要什么理？”　说罢，项明章霸地压着他缠吻，又要了他一次，两次，三四次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将近半夜睡，楚识琛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经历了时空错位，楚识琛最了解这种患得患失的觉，“海太冷，我不想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剧烈运动后的项明章，像蒸气熨斗似的，浑冒着气，双鬓、额角、鼻、颈项，随着心脏的起伏不断渗着汗珠，套一摘，他躺倒在楚识琛侧，箍着他的腰，恶作剧地想往他脸庞蹭汗。

        卧室没开灯，只有项明章后的落地灯亮着，是橘光，薄薄地铺了一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负荷着项明章的重与力度，楚识琛摇摇坠的躯如危楼般瞬间坍塌，肉之只剩一散乱的骨架。他动了动，只觉床单上黏糊成片，凉的和温的混在一，又沾回上……他无奈地闭上，不去想自己究竟了多少次。

        项明章拉开床屉，了套，重新楚识琛。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敞开，他把楚识琛反过来，让他跪趴着承受撞击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走到床沿，项明章托着他尖，浅浅抬放了好几才恋恋不舍地放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放！晾了我一个多星期，还能晾我两星期、三星期，工作没完没了，一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抱你。再说，你是凭空现的人，我怎知你会不会凭空消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见他盯着床发呆，项明章俯去吻他的侧脸，微颤的睫上，似有银光忽明忽暗，凝成珍珠缀于角。

        楚识琛哽咽：“不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识琛再次抬时，在灯影重重里看到好多个项明章在背后要他，没一会儿却又百影归一，只是罩了层雾霭，怎么也看不清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楚识琛痛呼，“项明章，你注意分寸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有恍惚，缦庄一别，夙兴夜寐，朝思暮想只一人，邀君梦不难，可毕竟是镜花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楚识琛沉溺在汪洋里，无止境地坠与沉沦，可这一次，陪伴他的不是无边的漆黑与死寂，而是，他生命里那束光，项明章。成全自己也好，成全项明章也罢，他决意奉陪到底。一方时空，两厢喜，三生有幸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楚识琛肩胛骨耸，凝脂似的肤仿佛藏着一双暂形的翅膀，攒动着，几腾空振翅。他腰抬得极，甚至撅可的心型，让项明章忍不住拍了两，将心染成粉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直线！”　楚识琛迫切地想结束这没羞没臊的搂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分寸？”项明章迷恋地看着他的浅陷的脊骨，“对着你，我最是没分寸……正如你对着我，最是不稳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