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离婚娶你。后来呢，睡了大概是三次，他就消失了。还有你跟了两年的男人，你知吗，在你摔坏的那一天，我看见他在从医院回去的路边，往小里钞票。还有方浩，他打了你那么多次，却对隔发廊的张那么言听计从，在你不知的地方上床。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，这个世界上哪有人会永远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了别说了！”苏清燕捂着耳朵，蜷缩在床上。苏淼说的每一句话，就像拿着把钝刀，一又一将她的痛苦凌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哭什么？你的丽或许只够他们着迷一天，等到第二天睡完你，你就变得糙难看了起来，你却还天真的相信男人的承诺，以为他们会永远你。你追求的东西，实在是太可笑了。十六年前你生我后，你还不明白这个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燕咬着牙，整个颤抖地呜咽起来，而极度的愤恨使她迫自己抬，颤抖着双手攀上苏淼的肩，掐在她纤细的脖颈上，“你去死！你去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淼窒息地说不话，却自我放弃的毫无抵抗。有那么一瞬间，苏淼想把她的命一起还给苏清燕，就这么被掐死了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！你闭嘴！我就不应该生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燕摇晃着苏淼，瞪着她，威胁着她。那个神在告诉苏淼，就算是自己追逐不到，也不会分给她一怜悯的母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淼自嘲地笑了，或许苏清燕是恨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苏清燕濒临崩溃的模样，苏淼开始有心疼，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比起她，苏淼现在却是恨她多一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清燕哭的已经没有了力气，她最终还是放开了苏淼，苏淼木然地抚摸着脖颈上清晰可见的红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张照片在苏清燕冷静来后，从破烂的铁箱里翻找来的。照片褪了，还蒙上了似有若无的灰尘，只看得见一个穿着白背心的男人，站在屋的架搂着苏清燕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清燕掉泪，又用袖抹掉照片上附着的灰尘。这才让人看清，那人在阳光里笑着，散发让人惊叹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照片上的人与苏淼有着相似的眉，苏淼认，这是她熟悉又不熟悉的人。照片背面，拓上的钢笔印记有些淡了，但依稀还能认得清，写着2000年11月12日，建路113号，方半羽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清燕抚摸着那个面容不曾被岁月磨砺糙的少年，终于崩溃了，泪决堤般地嚎哭。一别十几年，那依旧是她最刻骨铭心的旧人，也许她奔赴的一场又一场的，就是在寻找当年那无疾而终，而如今求而不得的微末的影。苏淼终于想起为什么苏清燕会这么恨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年幼时依稀听别人提起过，苏清燕的少女时代，曾为了那个男人疯狂，可后来她被男人抛弃。不甘与恨，还有微末火星里的侥幸，让苏清燕选择生苏淼。孩成了她和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连接。那时的苏清燕只有十七岁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淼的生，一夜之间走了苏清燕所有的丽与生气，渐渐的，在生活地摧残中，在现实地压迫中，她一步一步妥协，变成了枯褪的玫瑰，不再鲜活。而苏淼与那人的三分相似，让苏清燕对苏淼的更加复杂，枯萎的玫瑰又又恨那株攀附在她上的曼陀罗。

        照片被苏淼暴地从苏清燕的手中，苏清燕猛然从沉甸甸的回忆中回神，“给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淼匆忙地看了一，起将照片举过，偏过挑衅地向苏清燕一笑，而后从兜里掏打火机“啪”地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