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沉默了一会儿，周雪茜拿起一张纹贴接着开：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，小冬开始觉得这样的已经不够了。因为这个药虽然能让你短时间之不知疲倦，但人总归是要睡觉、需要劳逸结合的。她开始找我要度更的、药更厉害的东西，但是每个人对药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，耐受度也各有不同。”

周雪茜说：“你知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
周雪茜：“这个小的，就是世面上所谓的‘三天三夜’，底的这几个纹贴类型的，用起来效果较小，也就是学生间考前复习周时用的比较多的。”

我打开盒一看就明白了，惊讶：“就是这个？”

“删了，”周雪茜说，“我自己甚至一次都没有回看过，直接删了，我也不知我在害怕什么……我不敢看，也不敢把那视频留在我手机里。”

我不自禁又朝阳台外面看了看，叹：“这里也就二层楼，运气好的话，摔去可能也就是脚踝扭伤，运气不好的……”

“小冬当时被带到医院之后

边尧问：“所以整个过程你都录来了，视频呢？”

“不是纸片而已，毒|品这玩意儿不是正规生产的药，成分和剂量的不可控是一个通病。”边尧说，“多少|毒过量的悲剧，都或多或少有这个因素在里面。”

“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瘾。”周雪茜说，“这个药我也用过，周末去玩的时候，兴的时候我偶尔会吃一。所以我很清楚，这东西不备生理成瘾，也是我为什么敢给小冬用的原因。可她对这药的依赖是纯粹心理的，甚至开始把自己成绩提完全归功于药，是这个药在帮她应付考试，而离开了药，她就什么都不好。这实在是很荒谬，她当初可是凭自己的努力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啊。”

问：“你没想到她会楼？”

“不是把纸片浸泡在药里然后切开的吗？”我问。

边尧有失望，我猜他还不完全相信周雪茜所说的一切，他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当小冬从阳台上消失的那一刻，我整个人都傻了，浑凉了个透彻，酒也醒了。然后我听见外面很多人的尖叫声，知有人在看，我不敢去，我怕被牵扯上关系……”她深了一气，又缓缓吐，平复了一心。“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十五分钟，我就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，一直发抖。我能听见外面吵吵嚷嚷，草坪上围了很多人，然后救护车就来了，小冬被拉走了。”

我在这小盒里翻了翻，看起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，甚至像小孩的玩。我拿一张用透明薄膜封着的像邮票一样的纸片，左看右看，不能想象小小的一张纸片竟然有如此大的破坏力。

“总之，那一天，我刚从外面喝酒回来，正在看电视犯晕，小冬在阳台上又唱又的时候我只觉得好笑，还在客厅里录像。然后……我看见镜里的她爬到了阳台边缘，我的脑当就觉得大事不好，但却反应不过来……”

她说着忽然站起来，回到自己卧室去，又拿一个透明的小盒递给我们。

周雪茜说：“我听说，药剂是用试滴取的，那么就看制作的这个人――也许多一滴也许少一滴，或者药剂的度有差别，就造成了纸片上的药量不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