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浴室里时连羽发现的，甭十九多么怕挣扎得多么厉害，只要尾椎被碰上一，立刻趴来。

“没有……”连心立即否认。

……算了，随便是谁吧。

连羽说到一半时视线穿过木棚落到了面前那颗枝繁叶茂的巨树上，其中一壮的树枝横长来――前几天他在杂间找东西时无意间看到了几团绳，锤钉木材之类的材料一应俱全，反正他现在闲着没事，不如给这两个小的两个秋千玩儿。

但他在这里住得越久，越是能从庭院里的一花一木、屋里的种种细节中看设计者的用心，看得，连岳真的想过要和他妈妈在这个山秀的地方养老。

“那以后十九归我，你好好题，认真备赛吧。”

哦，对，连心是天才来着。

连羽盯着一行行行云一气呵成写来的集步骤，陷了沉思：“……”他一个艺术生，还想教人家学霸？

“没事，我随便看看。”连羽也是突发奇想，打算履行一哥哥的义务，“有什么不会的吗？”

他以为连心这个年纪的不过是些简单的应用题，二元一次方程天了，但这些题面不到二十字、问题提了一大串还八竿打不着的是什么？

甚至陆婉能迷住连岳也是他的本事，真正背弃妈妈的是是连岳。

连羽安抚地拍拍他的，回忆着问：“你们开学是不是有个什么奥数竞赛？”

“……”连羽无声地把书递回去，颔了颔首。

答案的数字写了一半，他才恍然惊醒。带着些搞砸好局面的懊恼，咬住嘴唇，半晌，试图为连羽找回面，不惜睁说瞎话：“哥，我可能有个公式用错了。”

的任务，每天浪费大量看书的时间“备课”，不声不响任劳任怨，谨小慎微的样怪可怜的。

说到底这件事里最无辜的要数连心，决定的是连岳和陆婉，关他一个小屁孩儿什么事？

“！”

天气不错，连羽说就，拎起在他上的十九顺手往连心边一

收拾了十九，连羽抖了抖书页，一扫过连心指的那题，良久：“……”

“首先……然后……再求一这个……”连心本想着到为止，但他一拿起笔，立即学霸模式，草纸上没写几个字，刷刷刷几排公式列来套数据随便一瞪便算了结果，“所以这题的答案应该是――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他兀自后悔自己的得意忘形，话音未落，忽然一重，只听连羽叹了一声：“你得很好。”

连心肩膀一抖，一动不敢动地怔怔坐着，极力向上看连羽的手，连羽顺势在他上了，“你比我聪明多了。”

何况这还是个脑筋搭错崇拜着他的小屁孩儿。

天朗气清，连羽只想暂时放这些无聊又烦人的思绪，好好享受一山间野趣。
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连羽抓住十九不太老实的手，去接题集时顺手在他的尾椎上了一。

连心偷觑着连羽变幻莫测的神，清了一嗓，发挥演技：“哥，我稍微有思路，你看看对不对？”

连心受若惊，脑里速运转着，悄悄瞥了瞥桌上的奥数题集，往连羽面前推了推，选了一刚刚心算结果的题，保守：“这题……卡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