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似乎已经在外面坐了一会儿，睡朦胧的，一摔之才找回些神，没什么神地说：“等你……”

这是连羽第一次问连心的意见，连心掩饰着澎湃的心，以免让不太近人的哥哥受到负担。他在短时间快速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串联起来，绳结的末端是前这一幕――十九这样粘人，连羽也未曾发火，这足以说明问题。

连羽作为一弱一傻的临时监护人，不得不将各个方面都纳考虑之中，烦躁地向后一仰，靠在单座摇椅的椅背上，遥望向绿意深深的庭院。

连羽还对午的两桩事耿耿于怀，推着他到门外，把屋门从后关上，冷声：“不可能，你不要得寸尺，让你住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，明天早上你就给我山去。”

等到淅沥的声音终于停，连羽把十九拎房间带到楼。

“你问我吗？”连心不禁坐直。

连羽扶额，没办法：“今天――”

穿透筛一样从翻的云之间一缕缕洒，夜晚一样的黑暗被驱散，光亮重回大地。

――最理想的况是把十九送到山。

于是他：“空房还有很多，我觉得可以让他在这里住。”

刚过雨，院外也不能睡了……这狐狸知不能趴在湿地上吗？

“我同意了吗你就谢谢？”连羽斜睨着他，然后不堪其扰似的摆了摆手，一副置事外“你们随意决定就好”的样，起对连心：“随便，你说住哪儿就住哪儿吧。”

“今天胡栗住哪里？”连心恰好。

“等我什么？回你自己的房间，连心没告诉你住哪里吗？”

思考之余，连羽往十九的方向一扫，本该坐在对面沙发上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脚边，见他望来，往前一扑，抱住了连羽的，把脸贴在他的上，乖巧地随着摇椅慢悠悠地晃动。

十九冲连心一笑，“谢！谢谢！”

连羽一抬，十九不得不伸长了胳膊才能维持抱着他的动作。

……看这样八成是不知的。

三人相对而坐，谁也没声，都在琢磨着今晚小狐狸的住。

谁知到了晚上，他在房间里看完一本画集打算去厨房倒时，一开门，靠门而坐的十九往后一倒，直接了屋里。

雨停之后，十九住了山腰别院。

连羽刷地往旁边退开，惊讶：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连心听到声音仰看过来，往旁边挪了挪，腾了地方。

……

但有先鉴在前，万一这小又半夜跑回来怎么办？

“不……”十九摇，扶着连羽的爬起来，顺势抱住他，小声：“和你……”

“……不然呢？”

连羽的心并没有因为雨过天晴而开霁，反而坠疑惑与懊恼的漩涡，他敛住焦虑的神，轻拍着十九上的被，心事重重：“别动了，我陪你待到雨停。”

小雨淅沥沥地着，打在绿的树叶上，细枝被积压的雨压成了满弓，忽地向上一弹，一细细的线从空中跌落，砸在地面的洼之中。

确切地说，是住了山腰别院里连羽的房间。

他中的“随便”完整的意思是――只要不住我房间，住哪儿无所谓。

两兄弟视线相对，连羽问：“你觉得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