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认错误吧……

他双手撑在办公桌的边缘，姿态随疏懒，表不辨喜怒，那双被史楠楠说笑起来特别好看的桃花，就这么平静地盯着她看，没有一丝波动。

男人的黑衬衫平整地扎，腰上扣紧一带，将他的腰线勾勒的一清二楚。

都是些无关紧要的。

于是，栗栀在心里鼓励自己拿知错就改的勇气来，她不自觉地绞紧双手手指，在梗着脖机械而缓慢地抬起来的同时，紧张地开：“老板，对不起，我不该在上班时间睡……”

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后顾景琛才站直，活动了僵的肢，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松懈来。

她的睫颤了颤，如同被微风拂过的蒲公英。

―

――栗栀

栗栀心里稍微松了气的同时又隐约咯噔了。

――Q：为什么放弃擅长又专业的小提琴选择面试秘书？

似乎因为没有得到回应，他的神间微微不虞，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。

顾景琛并没有翻看辛羽留给他的夹在合同里的那份简历，所以在栗栀现在办公室门之前，他也并不知，新来的秘书，会是她。

刚刚回到办公室后，他直接就了秘书线，随即就脱了外套，松了领带和衬衫扣。

而后觉得好笑，嘴角翘了，又很快压平。

直到，顾景琛看到这样两句话。

轻又小心翼翼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栗栀心一，缓慢地眨了，脑混乱的没有立刻说话。

她的大老板，Lionel，居然是顾景琛。

这会儿他转从办公桌上捻起那份合同来，翻到最后一页，看到了那个手写的签名。

他本就不喜规规矩矩的一丝不苟，只不过碍于份，在员工面前还是得有个总裁样，私更随些。

抓在一起的手指在栗栀看到顾景琛的霎那间就死死地抠住，指甲嵌肉的刺痛让怔傻的她稍微地有了反应。

上面被辛羽在空白标注了些面试中的问答对话。

顾景琛看着同手同脚的她伸手拉开办公室的门，神稍愣。

顾景琛从合同中那张简历。

脑里混沌地闪过很多记忆中的碎片，像是一本尘封许久的书籍猝不及防被一阵风开，书页随着风动哗啦啦地快速翻过。

像是正在播放的视频突然被了暂停键，画面静止的那一刻，人不动了，声音也没了。

但她不敢再说什么，乖乖地转往外走去。

顾景琛深邃的眸微动，他抬起手臂，自然而然地环在前，面寡淡，目光陌生地看着巴巴杵在自己前的女人，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嗓音清冷地问：“姓名？”

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后面的椅背上，上只有一件黑衬衫，银灰的领带隔着衬衫领，松垮挂在他的脖颈，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解开松散，一明显的锁骨来。

字迹颇为大气，写得一手好楷。

那些烙印在书页中的记忆也随之簌簌地掠过。

“栗……栗栀。”她的声音轻细，哒哒的，说完话就耷拉脑袋。

顾景琛审视着她，须臾，他才不紧不慢地命令：“去。”

栗栀一双鹿湿漉漉的，惊谔地瞪向面前的男人。

这超了栗栀的应对范围，导致她这会儿完全不反应，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在神游似的，看上去又呆又傻。

全然不知自己走起路来同手同脚了，看上去有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