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曜并未直说，而是反问：“不知将军可知林允扶派人假扮山匪屠杀灾民的事？”

“此事乃我亲所见，那群山匪已被剿灭，但我捉了个活，将军一问便知。”

“你也觉得陛的死很蹊跷？”

林曜却从中听许多嫉妒、埋怨跟不甘。他怀疑段齐是喜他娘的，没准还用至深，否则也不会提起他娘便满腔柔，提起林侯庭则满是抱怨。

“他这是急了。”

段齐：“此人王爷也见过，先前我就是托他为王爷带的信。”

“他为何会想起让我回夏？”

段齐已把他的态度表明得很清楚了。

林曜闻言了然，他先前还奇怪好好的林允扶嘛要杀他，原来是林侯庭的态度让他觉到了威胁。

段齐摇：“此事陛没说，我也很困惑，但我怀疑陛定然是发现了什么，让他对太彻底失去了信任。”

“罢了，往事已了，多说无益。”段齐又问：“你在秦过的如何？”

段齐真心相待，林曜便也没隐瞒：“还好，秦挚难测，起初如履薄冰，但多了解他些，就知他并非传闻那般阴狠暴戾。我此番来夏，他也帮我。我如今过得很好。”

“的确。”段齐：“拥护七皇的那些大臣如今虎视眈眈，他这是怕夜长梦多。”

只是不知他娘到死前，知不知段齐对她的这份意。

“那就好。”段齐紧接着说起正事，神也肃穆几分：“你现在有何打算？”

林曜试探地问：“将军不支持林允扶称帝？”

“的确蹊跷。你或许不知，陛驾崩的前一晚，曾秘密急召我，提起密信一事，他本是要交给我的，但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。现在太的人抓走陛生前侍从，严刑拷打，就是想问密信的落。若能找到密信，便定能抓住太的把柄。”

段齐笑：“我从未站他那边。他若称帝，第一件事就是收走我的兵权，把我狱。况且太德行有失，太过心狠，并不适合担任一国之君。”

林曜立刻想起来，那传信人应当就是林允扶边的侍从解佟。

饭席期间，忽有一人着斗篷匆忙来，递给段齐封信笺便迅速退。

他这话可谓是大逆不，林曜饮了茶，没再多问。

段齐难掩震惊：“竟有此事？你可有证据？”

段齐拆开信看完，表凝重，随后又把信递给林曜。

“信是中传来的？”

林曜并未推辞。

半晌语气凝重：“三年前，太曾举荐了位国师给陛，说能健魄、延年益寿，从那之后，陛就常年沉迷修，险少理政务，也日渐消沉。那时我就隐隐怀疑太居心难测。更奇怪的是，前段时间陛竟秘密传我，提起想让你回夏的事。太也是因为此事，派杀手去秦想提前动手。”

两人随后又聊了聊密信的事，很快夜幕降临，大地被暮霭笼罩，段齐便又留林曜在府中用饭。

信笺并未留名，容写的是太决定提前于三日后举办登基大典。

这晚林曜回到宅院躺在床榻很久都没能睡着，忍不住想秦挚此时若在旁该多好，他还能抱抱解解烦忧。

林曜若有所思：“我明日便拜祭父皇。”

段齐低沉，一时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