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望着手指间的鲜血，岁淳目光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死也死得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相贴，衣纠缠，他靠在自己颈侧，鼻息微弱，她觉到自己的不自觉地一僵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她的本意只是想击昏这位公主，不开杀戒，尤其是在冥界击杀神界公主，无异于单方面挑衅开战。

        啪，是床旁柜上的烛台忽地炸了芯，悠悠烛火抖动，黄的光，看着他的眉，岁淳启唇：

        看来这位公主，确实该死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却在一秒，她听见前人的一声闷哼，伴随着肉被贯穿的声响，前的人应声倒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伤的鲜血还在缓缓往外渗，她伸手落几个位，赶忙短暂止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转去柜里拿药箱，刚起，侧的衣摆便传来一力，被人拽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岁淳眸陡然睁大，意识冲上前接住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离他近了，她才发觉他上此刻竟没有半灵力，完全是个普通人，连那最初闻到的血气也是来自于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、还好你…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眉目冷厉，未褪尽的杀意还浮现在底，角鼻梁上挂着公主的血珠，为他此刻苍白的面容平添几分异。

        伤从腰后划至前，是只有剑才会留的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侧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公主，岁淳第一次觉到自己有这么烈的杀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拿药箱，为你疗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拥着他脊背的手，在腰侧到一片腻，抬手间，她看到细白的手掌上满是鲜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沾染着阿烬鲜血的手指微动，一印飞，印在公主的上，几息之间，地上的一切被焚烧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怎么都没想到，阿烬想都不想，手起刀落就了结她的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将人半托着放倒在自己床上，仅犹豫了一秒，她便开始动手解他上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抱着人缓缓起，岁淳指尖轻弹，屋的所有烛台瞬间被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岁淳一惊，扭看见自己血迹斑斑的纱裙被人抓在手心，视线上移，看到他半睁着，上半赤着靠在床，一双眸定在她上，透着淡淡的虚弱，手指却半不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常年一黑，为数不多的暗红也在衣袍摆和肩，鲜血刺目的红从来都不甚明显，让人难以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话落，君烬睫颤了颤，手中长剑当啷落地，脱力般朝前扑。

        岁淳愣了一，缓缓抬，对上站在门外手持利剑的阿烬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不再停留在那块儿被鲜血浸透的石砖上，她掌风扫过，寝屋门关闭。

        多亏了曼陀那个大大咧咧的，总是莽撞，容易受伤，岁淳这里才有常备的药。

转几，刃刀柄位置转换，岁淳屈指弹，刻着花纹的厚重刀柄瞬间击中对方的后脑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外面黑的外袍到里面白的里衣，血越来越郁，她手不由得解得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…能这么狠。”她低声喃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主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碧银刀顺势在砖中，空气中血腥气重，公主淡蓝的广袖铺散在地面上，鲜红的血顷刻间蔓延开来，浸透布料，渗地面石砖的隙。

        块垒分明的腹肌右侧，是一深可见骨，长约五寸的伤。

        瘦的腰来的那一刻，岁淳不自觉地将神游离了一圈才重新放到他的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去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第一次，她没有叫他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