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但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梓羽又开心地剥了许多果到小碗里，虽满手渣，神里满是对妹妹的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呀~十里红妆不是小意思吗，就咱这家底。我去取北海的鲛珠给你凤冠上的珠，再搞个千年孔雀的羽霞帔，咱再打个万年的金丝红木的婚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兄妹合婚于礼不合，但是如今他悍如斯，又有谁敢说个不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震惊地抬起，望向那个媚如花女。她亦在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瞅着手中那个极好的玉坠，青梦有惶恐，这算是定信吗？她是不是也该回个像样的礼呀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小竹，不论千难万难，你都一定要娶我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好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哥！你对我真好！“青梦抱着他的手臂，亲昵地窝在他上，继续加码，“那也不必如此夸张。小竹说了，他服丧期一过，明年开就来娶我，与我结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呀。”青梦一如前两次一样，轻快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***

之人更容易被辜负。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是，“好呀……但是……”。先给予人希望，再浇灭希望，最后人轻松离。

        青梦与他双手紧紧交握，好不脉脉，继续言蛊惑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梓羽特意带了许多回青云宗，两人坐院里，他拿个小碗，一颗一颗地手剥果，方便妹妹一气吃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激动地把青梦的小手包住，整个人都在抖，突然又想起什么，慌里慌张地从脖上取一个翠绿滴的竹模样的玉坠，到青梦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紫灵果是华云宗后山特产，是青梦的最，紫红的，酸酸甜甜，很像石榴，但个更小，吃起来超级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愿意！一千，一百个愿意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嫁给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，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梦眨巴眨巴，无措地重复，“我说我答应嫁给小竹了……明年……开……结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刚想摘，又止住了，反手把上的步摇摘了一只来，回赠韩修竹。钗比较便宜！

        青梦狐疑地问，“什么但是？没有但是啊。”为了这傻男人不跑路，她甚至主动地牵上了他燥温的大手，“你不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什么？小竹！！

        苏梓羽脑袋嗡得一炸了，溺的表还僵在脸上，紫红的果浆沾满了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青梦享受着老哥的劳动果实，状似随意地开，“哥，我想嫁人了。你给我准备嫁妆呗！我要凤冠霞帔，十里红妆，风风光光！“

        她想到了自己脚上从小着的银脚镯，也是娘亲留给她的，要不送他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我娘留给我的，说是送儿媳妇的！给你！不许反悔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韩修竹自嘲地笑笑，静静地等那个“但是”，好奇这一次又是什么理由，却一直没有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