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龙婆婆的后代也会草药，大约是不太怕人家养蛊的，才敢拦着麻清晖。

刚刚他去人家屋里客，即使几十年过去，人家对他也是又怕又不敢得罪的态度。

兰菏真不知这些，他不在寨里长大，也就听过一些蛊师、蛊婆传说，却不知还存在一些被冤枉的。

外婆叹了气，对兰菏和宋浮檀：“他娘原来嫁到我们寨里来，他爹死得早，他娘就独个儿带他，因为长得漂亮，会有些男人帮忙砍柴打，人家就说他娘是草鬼婆，给人蛊，全都孤立她。后来寨里有小孩中蛊，也都诬到他娘上，去他家里打砸。他娘后来病了，只有我和龙婆婆理会，送些草药。”

，他家里人还不肯我去烧纸。”

“哥。”兰菏又看向应韶，“兄弟，不，大外甥……”

一声，走过来后，又看着外婆惊：“表姑婆，是你吗？我是小晖啊。”

这些人本不懂蛊术，所以人们渐渐的，又害怕，又欺负，大着胆要去破掉她们的蛊术――据说破解蛊术除了找行，把养蛊的容直接捣了也行。大家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打砸。

龙婆婆和外婆一样，都是苗医，可是就算他们作证麻清晖母亲不是草鬼婆，大家也不信。后来麻清晖他母亲病世了，而麻清晖离开寨后多年未归，居然成了真的蛊师。

外婆彻底想起来了：“小晖，对，小晖！你好久没有回来了。”

麻清晖给外婆行礼，动地：“我最想念的就是您和龙婆婆，可惜没见到龙婆婆最后一面

“知，认识的。”麻清晖对兰菏笑了笑，“没想到大家真是亲戚，论起来，咱们是兄弟辈。”

宋浮檀若有所思：“相当一分蛊婆传说，只是人们为了排除异己，就像西方的女巫一样。”

“我还有几人家要串门，您应该也是看龙婆婆的吧，您先去，咱们回见。”麻清晖说罢，就大步带着徒弟离开了。

这么想来，麻清晖实在是受害者，这样的童年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，甚至决心要真的去养蛊。但这中间他的心态也许又有变化，不曾回来，一直到这个年纪了，才回寨里走一趟。

“哎，我来送阿凤。”外婆想要堂屋看看老朋友，却被她儿拦了拦，“姨，就在这里烧纸吧，不要去了，士说我娘夜里走的时辰不对，寿衣都穿不上，要带走人陪她的。”

麻清晖语气平淡但很定地：“因为我养草鬼吧，不过我已经打算晚上再去了。”

应韶：“…………”

“……也好。”外婆怔怔介绍，“这是我外孙，和他朋友……”

她的棺木停在堂屋，全家孝，门上贴着“当大事”的字样，告诉大家这家正在办丧事。

龙婆婆的儿看到外婆，就连忙迎了上来，“姨，您来了。”

“我们走吧。”外婆，再过一个，就到了龙婆婆家。

外婆愣了一，去看麻清晖的手指，“你真的……”

“怎么能不许。”外婆生气地。

本以为和来老爷成亲戚了，却没想到辈分问题，他们活生生还矮了一辈啊！原来还是隔的兄弟，现在成大外甥了！

麻清晖轻描淡写地介绍：“不错，这几个是我的徒弟，也是养草鬼的。但是姑婆放心，我不会随便对大家放蛊的。”

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