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寿命也是转瞬即逝，人类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细闪的碎屑，在她张开手掌的瞬间，飘飘扬扬散落里，再也寻不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神，如你所说，这个世界以后是人类的，您让我成为人类……是想让我活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意识到他说的是“你”、而不是“您”的时候，整个碎片世界轰然倒塌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速通这关，她已经脸都不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他们凭什么胜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阿贝尔不敢轻易说，她可能会现在的他，但“父神”不一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之海停止了动，紧接着开始疯狂倒灌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的认知中，败者要么自甘沦为囚徒，要么坦然接受死亡，神明是绝不会被囚禁的，所以他父神的选择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，在他的认知中，是最贵重的。亲人的，恋人的，主人的，都是闪闪发光的。他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孩童，望着近在咫尺的金光灿灿的珠宝，渴望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的父神，是世界上最仁慈的神明，是他最敬的造主，即便父神没有为他选择这条路，他也甘愿陪葬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待白光散去，一切重归宁静的时候，她仍旧浮于中，只不过比起乱的狭窄，这次的地更宽阔幽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作为父神的附庸，也难逃一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类没有胜利，是自然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贝尔在洪中跌跌撞撞，隐约在不远看到了乌泽瑞特巨龙的姿，被时间固定在原地，但她已经不顾上他了，倒灌的海比乱中的湍急还要可怕，她本站不稳，跟随着混乱的涌卷无尽的深海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正确答案的缪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，微红着脸颊，青涩地握住父神的手，有了继续说去的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的遗憾，是父神不能给予自己“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，他也很兴，今天是他生的第一天，也是他最快乐的第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，没有人赢，没人在战争中获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实在过于幸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阿贝尔昧着良心艰难，“对，没错，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渴望得到世界的善意，而面前这个人，就是他的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缪的脑回路不知怎么自己接上了，瞬间通透：“我懂了，所以父神想要让我成为人类，去探寻他们的秘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只能说：“‘我’会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你，我也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父神却在预言了那样的未来后，还放了他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类没有胜利，自然却选择了人类，父神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在大海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贝尔耐心地跟他解释：“过不了多久，这里就是人类的世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霎时间，世界崩塌，时间回溯，两颗近乎复制粘贴的世界泡沫紧紧贴在一起，直到一方被另一方完全吞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神，能我吗？”鬼使神差地，他问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也想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＊

        缪显然很吃惊：“他们赢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