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但我有个问题――就算你是为了保护希雅，才把她关在自己边好了。”希芙试图找到王话中的漏，“你的地位并不稳固，留在你边，不也是危险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我活着，我就会保她平安。”布兰克断然，“如果我不得不死，我会自爆，我会带着周边所有威胁一起湮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布兰克想到这几日的事，不觉有些心虚，于是重申：“这一次希雅被族欺辱只是意外，我保证，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如果再发生这种事呢？你要怎么办？”希芙锐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布兰克微微张开嘴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再让希雅遇到危险，再让她那么的痛苦，那当然应该……应该放她离开……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最符合逻辑的回答，任何一个怜惜人的人都会作这样的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只是想到这种可能，心中便有一种巨大的丧失。

        放希雅离开，然后他的人生要怎么办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即使逃避似的垂睛，也能受到希芙锐利的视线在向他诘问，“你不是神明，你的‘保证’不会是这个世界的规则，那么，在希雅再一次因你而遇到危险时，你要怎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决不能放走希雅。

        决不能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决不能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布兰克慢慢低，抱住自己的脑袋，半晌，他说：“我知，我应该说我会放她离开，但我真的舍不得，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人生。所以，我大概还是不能放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希芙神转，“那么，和她一起离开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布兰克揪紧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条路，但他曾经多么渴望这个位置啊，几十年的执念，他也不能够割舍。

        放弃权势地位甚至比放弃自己的生命更难，因为后者只需要付一时的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权势地位，比希雅更重要吗？”希芙轻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一惊雷劈，布兰克觉心中某一裂开一条细，从中透些微光亮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，本来就没有可比，何以如此纠结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考虑的。”布兰克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歪过，用手掌蹭掉角的泪，“等到这里不再安全时，我会考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希芙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再问，只和王商讨了几句之后在何落脚，用何种方式联络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松了，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