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也尝尝被的滋味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已秋愣住，回了手。她移开与于梓然对视的目光，无措地挠了挠鼻，小声：“你其实可以不用到这个地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已秋一噎，霎时间不知怎么回答。她磨磨唧唧地开：“就是……不需要到连另外一个男人也照顾的份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地步？”于梓然装傻。

要打开车门的手，着急忙慌：“不用了，你的好意我领了，真的很谢谢你，我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噢？”于梓然这倒是有些诧异，他连忙追问：“你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说了吗，我是为了你。换其他人我没有这么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于梓然瞪大了睛，一脸吓得不轻。明明上一秒脸上还是得意的笑，却在听见陈已秋的话语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那一刻，他仿佛受到了空气间的静止，面前少女认真的神，白皙的肤，浅淡的唇，都在他前放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常予盛应该也不会想让自己被不认识的人搀扶到家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一顿，垂眸望着手肘上那只白的手背，她的指甲圆，还泛着光。收回视线，于梓然轻笑：“你得给我表现的机会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久等了，迟来的新年快乐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已秋承认，这个决定是存在着冲动的成分的。刚才于梓然搀着常予盛时对她说的那些话，不论是不是真心的，她确实心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已秋迅速地扫了于梓然一，只是一，那张脸上意盎然的笑意便如风般扑面而来，“知你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这没错。”少女的声音清清浅浅地在他心中留一记抓痕，明明她什么都没说，于梓然却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。此时的他整个都向着陈已秋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止不住弹奏起愉悦的音符：“你还知什么，说说看，让我听听你脑袋在想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试试看的。”陈已秋抿了抿唇，交缠着的手心沁了层层薄汗。于梓然不可置信的神令她莫名地紧张起来，“试着把你放在心上，试着考虑你，但是我需要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撕裂的伤并没有愈合，但却不再那么疼痛。她贪婪地想汲取多一些，一旦尝到了甜，她不舍得就这么放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多些年，她一直在备受煎熬地单恋着，因为一颗心早已献去，所以她无法回应边的那些喜。可这颗心已经损坏不堪，她不得已收了回来，恰恰这时候遇到了直球的告白，她第一次怀着自己的心脏看到了别人的真诚，仿佛注了温，她觉得心房湿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已秋眨了眨湿的睛，在漆黑的车，只看得见车窗外的路灯投车里打在她后细微的灯光，少女幽深的珠黑得发光，纤长的睫一眨一眨，扇得于梓然的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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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所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来吧，多少时间都可以，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说的是……”陈已秋差被男人的话噎到，幸好没看着他的睛，不然见到她这副失态的模样男人一定沾沾自喜。她缓缓抬起，深深了一气，将刚才在风中涌动的思绪整理清楚，说：“我决定不拒绝你的追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