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

他想起爹爹喝醉时也是这般不讲理，而娘亲这时候是从来不会同他说理的。

“小元。”陆昭明小声，“我的衣服……”

他答非所问，张小元将椅挪近了一些，问：“大师兄，师父真的会骂你啊？”

得张小元手心有些发。

佘家的人送了，收拾好浴桶等，张小元便让陆昭明先去沐浴，将那被酒淋湿的衣服换掉再说。

张小元轻咳一声,：“大师兄，我让人打了,洗个澡换衣服就不了。”

张小元眨一眨，忽而想起方才陆昭明走到屏风后去时，并未带上净衣。

张小元略松了气。

他被陆昭明拽得朝后趔趄，站立不稳，一时间竟也未曾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
陆昭明这才勉为其难了,：“……好吧。”

张小元印象之中，王鹤年已完全是一个日日委屈忧心徒弟长大了的可怜人，他想不来王鹤年发脾气会是什么模样，更不用说责骂打罚，估计连说徒弟一句狠话，他都是舍不得的。

张小元没有多想，他翻箱倒柜找陆昭明的衣服，亲自送到屏风之后去，他甚至连睛都没有抬，心中想着大家虽是师兄弟又都是男人，可多看几总过是尴尬的，便只是将衣服放到屏风后的椅上，便要转离开。

陆昭明微蹙眉，显然并不相信。

陆昭明也未直接回答，只是：“严师徒……”

张小元觉得，大师兄酒醉之后的模样与平日截然相反，甚至……还有些可。

陆昭明：“……”

喝醉的人只能想法哄,于是张小元深一气,故作委屈与陆昭明说：“大师兄，你抓痛我了。”

如今陆昭明已全然是张小元说什么便什么，他默不作声走到屏风之后脱衣沐浴，张小元恐他再什么奇怪的事来，便脆在外等着，果真不到片刻，就听得陆昭明小声唤他。

张小元憋不住在心中抱怨大师兄这三岁孩童都不如的酒量，可嘴上还是要哄着他的。

酒意上涌，陆昭明好似略有些发困，一手撑着，喃喃与他说：“习剑……我若不练剑，又如何能自保……”

他万没想到陆昭明忽而便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
陆昭明竟真的微微一顿，松开了张小元的手,中却忍不住低声喃喃，：“可我好。”

不知大师兄酒醒后还记不记得这些事，若是还记得……张小元简直万分期待陆昭明那时的反应。

张小元咳嗽一声，：“大师兄，洗完澡早些休息，睡醒了就不疼了！”

喝醉了酒能不吗。

张小元：“……”

他说完这句话，微微抬起看向张小元，小声说：“我疼。”

张小元只好又说：“你上酒气这么重，真的很难闻。”

张小元略有些惊慌失措,他想将自己的手收回来，可陆昭明握的那样紧，他本无法动弹。

他去门外请佘府人快一些将送过来，站在门边不由便开始胡思乱想，大师兄方才说他不喜练剑，嘟嘟囔囔地说了那么多他不知的事，他实在有些好奇，又觉得现在可真是他套话的好时候，忍不住又转回去，到了陆昭明边，好奇问：“大师兄，你不喜练剑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