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无乱将笔放，站起走到陆昭明边，还绕着陆昭明走了两圈，像是从不曾这么认真打量过他，许久他才咂了砸，问陆昭明：“你师父知吗？”

裴无乱：“……”

陆昭明：“此事为什么不好告诉我师父？”

张小元：“大师兄……我也想其他事……”

裴无乱：“……那你为何说是你的过错？”

陆昭明坐在床，他知张小元向

裴无乱：“……”

裴无乱：“……”

裴无乱：“没有没有，特别好告诉，你回去立写信告诉你师父都行。”

“你不必担心，裴叔叔明白。”裴无乱拍了拍，“裴叔叔也是这么过来的，裴叔叔都懂！”

裴无乱略有些艰难，又极其委婉，还刻意压低了声音，小声询问：“你知……小元才十七岁吗？”

“小元不过是摔了一跤。”陆昭明满脸疑惑，“为什么不好贸然告诉师父？”

他百思不解，见屋亮了灯，张小元似乎睡醒了，他满腹心事走去，便将张小元伸直了坐在床，竟然在翻那本剑谱。

陆昭明偏还要追问：“小元今年十七岁，怎么了？”

他小心翼翼问裴无乱：“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？”

裴无乱：“摔了一跤？”

143.

他师门远在数百里之外，张小元今天午才摔伤，就算他立即写信，消息也不可能那么快传回师门，师父当然不知张小元摔伤了，陆昭明不由皱起眉，却还是照实回答了，说：“师父当然不知。”

陆昭明茫然：“我当然知……”

陆昭明终于觉得有些许不对。

陆昭明回到院中，也没明白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
陆昭明终于发了疑问的声音：“啊？”

陆昭明：“……”

陆昭明：“裴叔叔请说。”

裴无乱已换了称呼，摆一副倾听晚辈人生疑问的长辈姿态来，语调温和，循循善诱，问：“昭明啊，裴叔叔有一件事要问你。”

裴无乱不住摆手：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

陆昭明更觉得裴无乱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了。

裴无乱：“……”

可陆昭明更不懂了。

陆昭明：“那……裴叔叔，你明白了什么？”

他觉得今天一整天遇到的事都很奇怪，曹紫炼不知怎么突然就写起了悔过书，裴无乱又不知为何问了他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，最后还一个都没有回答，找了个借便让他回去了。

就明白了？

不过只是摔伤，为什么不好和师父说？

裴无乱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，表古怪，像是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。

裴无乱认真：“也是，我明白，这种事，当然也不好与他说。”

陆昭明。

“他要走过来与我说话，不小心绊了一。”陆昭明微微蹙眉，“事的确因我而起，至少有一分是我的过错。”

陆昭明非常惊讶，问：“你怎么再看剑谱？”

可如今他一地便觉膝盖疼，躺在床上什么也不了，除了翻翻剑谱，他就再没有其余能够用作消遣的事了。

“十七岁的少年……很多事，他是不懂得的。”裴无乱咳嗽一声，“心也不定，此事贸然告诉你师父也不好，这样吧，我去想想办法，会好好帮你们说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