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师太过嚣张，杀人案暴了，那么会被术协会追杀的，所以离真要走到挑动起术战那一步，还是有些距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诸伏景光想，术师那边好像也有对应的政府机构。任何群都是有规则的，如果世界上的术师有一定基数，发展对应的组织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霞多丽觉苏格兰似乎理解错了，考虑到这位以前是个警察，她大概能猜到苏格兰理解成什么样了，她已经快要习惯于给涉及到神秘侧的普通人纠正观念的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把术协会当理机构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的意思是，不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能说不是，术协会确实有那么一理的作用，但是肯定跟你想象的不一样。我就这么说吧，术界没有法律，只是有固有的规则。别期待协会可以执行正义，这里只是给术师们提供一个生存的平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诸伏景光似乎勾勒来了术界的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问：“是不是，术协会如果追杀那位犯人，不是因为犯人杀人了，只是因为犯了术师的规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你明白就好。术师最重要的一条规则是保持隐秘，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破坏术的隐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杀人案过于频繁，暴了脚，就会引来世俗社会的追查，就会增加术暴的风险；反之，也不难想到，如果那个犯人一直完作案，不会引起世俗社会的注意，那就一直不会被惩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世界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诸伏景光暗自握紧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群。

        霞多丽想，唉，带烟浴室就好了，这种时候她好想烟，酒也行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着额，痛地说：“术协会这边，怎么形容呢，啊，由世家和学阀组成的利益集团无可撼动地把持了话语权，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是日常活动，不要期待术师有德，术师唯一的目的和究极的夙愿就是术，而术是什么样的，那就看各个分支的况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比如这个犯人有关于灵魂的术――诸伏景光很容易地捕捉到了霞多丽的潜台词。

        ［你运气好，我的术恰好和生死有关。］诸伏景光现在能稍微理解了为什么霞多丽是这样的态度，为什么拒绝将她自己的术当是一种善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术确实可以是非常恐怖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就没有办法阻止吗？既然您已经，已经知了真相。”诸伏景光痛苦又隐秘地期待着，问，“您不是法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警察，我也不是侦探，我也不是法官，也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法少女，我就算给鉴定报告――‘受害人死于降灵术攻击’？第一天我就要被吊销行医执照，第二天我就被公安关押，第三天术协会来追杀的人就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个术师，保持隐秘也是我必须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神秘啊，已经变成这个样了，再暴去……可能连最后都余晖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动植的栖息地被破坏了那样，现在术的栖息地，这个世界神秘的基盘，正在飞快地消退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已经快要到公元后第二个千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居然已经活到了公元后第二个千年。

        总有一天，所有的术的路都会断裂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