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向臻总说他逞，明明自己也不遑多让。一些他偷偷在意着的东西，非要装作云淡风轻，仿佛那样就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向臻还是慌张，试图向他解释：“我没有别的意思，我是想说，我是想说……你怎么这么好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得很乱，可乔霖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叔叔刚才在电话里对我说，要我镇定一，别轻易表态，得沉得住气。生气没有用，也不会有人在乎我是不是委屈。既然吃这饭，就要随时好被攻击的心理准备。他说，要我像个男人那样去面对。事已至此，伤心难过都是多余的，不必要的，只会让恨你的人得意，想办法解决才是唯一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池向臻愣了一会儿，伸手拍他的背：“消消气，消消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以为自己而，也可以为池向臻变得柔。

        语调间，又带上了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可以替他生气，替他破大骂，替他委屈和不甘心。

看着他，眨了眨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向臻明明是受害者，他可以生气，可以抱怨，这是人之常，最自然的绪表达，为什么非要着他为难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乔霖低，不再看他，心里偷偷想，如果这就算是好，那我一定要永远这样好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乔霖摇，伸手用力抱着他，把泪抹在了他的肤上，接着又抬起来亲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，他依旧会为了这世上有一个人心疼他为他落泪而到欣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好像也不算错。在过往很多时候，他每每遭受挫折，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。懦弱者才会为伤落泪，勇士把疤痕视为勋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啦？”池向臻睁大了睛，“我说错话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往信的真理在这一刻显得千疮百孔，大错特错。就仿佛是对一个被了巴掌的人说你没必要痛，对被了刀的人说血太过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又觉得惭愧了，”他抱着乔霖，叹了气，“你带给我的都是好的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如此，从今以后，他来替他掉泪也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有错，”他搂着他，话语并不大声却极为用力，“你很好，了解过你的人都会知你有多好。那些胡说八的人都是垃圾王八，他们本不评价你，去他妈的。让我知到底是谁在捣鬼

        可听见有人这样对池向臻说，他却不兴，觉得人所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你哭是因为我，我本来心也很糟糕，可是看到你，看到你哭，就不那么难过了，”他说着，又摇了摇，“我不是说喜看你不兴，不是的，我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乔霖皱起眉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鲜血和疼痛从来不是被选择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脚把他的从嘴里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