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博一笑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没有绪吗？”叶英低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裴元叹气：“阿岚刚能开说话，谷家人还在找她，我……如何敢去长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西蜀唐门本是刺客世家，可若说北地，长安……”叶英突然灵光乍现，“先生可曾听过‘凌雪阁’？”他之前怎没发现，当年梅家因庙堂构陷险被灭门，那帮人组织极的夜袭手法看来，如裴元所说谷家的遭遇不正相似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曾。”裴元以神问询，但叶英给这三字后却不再多说，蹙着眉又陷自己思绪里。裴元略为思忖后，低继续奋笔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他写完，又见叶英静静望着星空，手中所持油灯几乎烧尽。裴元倾过去灭灯火，叶英才反应过来般，指着夜空唤他：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峰晚上没有白日那般云雾缭绕，越近中宵繁星愈是璀璨，渐成漫天星海，代替了月光，将大地万照得透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时协助父亲铸造碎星，原以为已是聚了万千星芒，到底是我见识浅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元听着他说，也是笑叹：“在海上时，倒也见过这么多星星。但觉没那么近，好似自苍穹悬落，举手可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英还真张开五指，仿佛也要一试摘星：“曾闻星辰中蕴天机，古今未来。不知是否每个人的命途都有刻画其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东海确有人推演天象，知命途。若是真的，大庄主可会什么不同的选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元也学他动作，剑客与医者的手俱是修长且指节分明，近得几乎相贴。只是叶英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。他不动，只剩裴元空举着手，怎么看都嫌自己不够叶英的线条朗。他想着如果就这么握住剑客的手，只怕有些，不自量力？心不由尴尬，便收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叶英未生于藏剑，此心亦是伴剑而生，所的选择不同，心也未必会有异。”过了好一会儿，叶英也放手。转却发现裴元独自躺了，还背对他，不免有憾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正想继续观星，角却察觉裴元蜷缩了一，便将气息敛住，薄唇忍不住微弯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裴元自己憋闷，睛却偷睁开一条，还在听叶英动静。然而那无声无息，就叫人有些不知所措，又不好回去看。才后悔起来——好像在比耐上，叶英从刚认识那会儿就没输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僵持了许久，裴元突然一个激灵，双目顿时睁开，才惊觉自己都差粘上了。背后这才传来忍俊不禁的轻笑，他顿时窘得想把自己埋草堆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，晚上比较冷。”也顾不得掩耳盗铃，裴元长手长脚努力抱成一团，试图自证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叶英又没声音了，也不接他的话，这就简直让人气恼。裴元想到那人好歹有件大毞，自己倒是急着上山寻人没什么准备，还给他鞍前后地看伤，就着这蜷缩的姿势，还真觉得有几分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