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祁笑了笑：“朕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，你不信也罢。”

“朕可以不碰你，可你若是敢死，那么你此生都见不到沈执了。”元祁随手拉了个椅坐，右手裹着厚厚一层白布，隐隐能透几分血，他抬了抬眸，语气淡淡的，“沈执到底是朕的弟弟，无论如何，朕留他一命。可谢陵就无关紧要了，乱臣贼，人人得而诛之，不是么？”

顾青辞不吃不喝，连多余的表都没有，只是看见他时，里多了东西。

“现在朕就让你知，朕到底凭什么！”

养育你成人，有多么地不容易。你替她报仇雪恨

顾青辞浑都在发颤，唇角发白，死死咬紧牙齿，忽然接过匕首，作势要杀了元。

屋里空的，元抱膝坐在床上，神志不清地同撞着墙面。

“凭朕是皇帝，说的话是圣旨！这整个天都是朕的，你说朕凭什么！”

“可这场战争不是我哥哥引起的，这个罪名不该由我谢家来承担！”顾青辞怒。

元祁扯着元的发，迫她昂起脸来，这么一张跟沈执相似的面容暴在了光天化日之。

元祁忽然起，一把揪住顾青辞的衣领，将人往床拽。

“这是你的杀仇人，现在就在你前了，来，杀了她，替你报仇！”元祁将一柄匕首递了上前，笑容满面：“你看看她这张脸，像不像你喜的沈执？你能得去手么？”

元痛苦地挣扎，大声呼救，可房门紧闭，外面的侍卫仿佛死人一般。

“来，杀了她，你

元祁的底线在顾青辞这里一次次惨遭践踏，他甚至有些纳闷，连沈执和谢陵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胆大妄为，偏偏平日里最为胆怯的顾青辞敢。

“你少为自己找借！丧尽天良是你，薄寡义还是你！”

“但总归有人承担，顾青辞，你心里很清楚，这场战乱给东陵带来了多大的灾祸，天有多少老百姓离失所。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，最小的才十三四岁，你说了这么大的祸事，谢陵不扛，难让沈执扛么？”元祁嗤笑

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。

“没有任何人天生凉薄，都是被世不公来的。朕何尝天生就是如此心狠手辣，还不是命运多舛，天无常？”

元祁随手将顾青辞推到椅上，上前几步掐住元的脖颈，很轻松地将人拖了来。

分不清了。元祁派人一直在这守着，听闻他醒了便过来探望。

顾青辞被拽得踉踉跄跄，赤着脚楼。

元祁将他带一间客房，之后命侍卫在外守着。

一声，语气嘲：“人和亲人之间，本就无法抉择。无论你选谁都是错。”

顾青辞猛然睁开睛，然大怒起来：“阿执不是你手里的筹码！他有思想，是个活生生的人！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他的人生？有什么资格把他当个玩一样送来送去？你凭什么！”

这种东西元祁不止一次在沈执里看过，叫仇恨的东西终于在顾青辞的里生发芽了。

顾青辞攥了攥拳，沉痛地合上了眸。

很久之后，元祁又：“沈执喜你的，你若是肯归顺朕，那么朕就将沈执赐给你，谢家仍旧万古长青，你意如何？”

这个天恐怕也只有顾青辞敢踢他咬他扇他耳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