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拍着背，一边笑：“谢陵，你可笑死我了，我让你去偷，你还真去啊！天呐，谢家的孩居然偷人家的狗！不行了，笑死我了！”

想当年谢陵离京，走都走了，结果把沈执养的那条狗也带走了。

“原则上来说，你说的事，我全都答应。”

也是，清贵公谢陵约莫从未过这种三滥的事，光听一个“偷”字，就已经蹙起了眉。

上画圈，“既然是带我来散心，是不是我有什么要求，你都依着我？”

冬天。阿执，你看，哥哥真的没用，连你养的狗都留不住。”

原来两个人早在三年前就一起伤，一起痛了。

“怎么，不愿意啊？你方才还说要满足我一切要求，现在就开始耍赖。中书令大人一言既，驷难追！”

“放……放门外边！”沈执颤着声儿，

谢陵拗不过沈执，咬紧牙齿应了一声，翻去偷狗了，结果那狗汪汪叫了起来，房门大开，一对夫妻扛着锄大骂：“天杀的鳖孙儿，又来药我家的狗！”

“哼，谁让你当年把我养的旺财抱走的？现在让你赔我一条，便宜你了！”

“旺财死在了你我分别的第二年。”谢陵缓了气，轻声：“我没有拿你养的撒气，可旺财离京后一直不吃不喝，每天都在院门蹲着，后来还是死在了第二年

谢陵抱起黄狗，随手丢了一片金叶来，飞上，拽着缰绳狂奔。等跑一段距离了，沈执仍旧捧腹笑个不停。

沈执听了，突然有一种大松气的觉。

“……我让人从别的地方移植了一棵红花树，养在院里，每天心侍养。可蜀地苦寒，它亦是活不去。”谢陵提起当初在蜀地的经历，语气也有些伤，“我留不住你喜的任何东西，也留不住你。”

谢陵就近寻了个酒楼住，外风雪太大，沈执浑上覆着一层积雪，怀里的狗乖乖巧巧，一直缩在他的衣袖中小憩。

他此前一直认为谢陵恨死他了，只要有关他的一切，一定会亲手抹掉。当初知谢陵把狗都带走了，还暗暗难过了很久。

两个人错过了这么久，互相思念着对方，可却无法真正拥有彼此。

“好！”沈执快速把烤鸡啃了，净手一把攥着谢陵就走。

二人骑来到一家农舍，院里圈养了鸡鸭鹅，还有一片小菜园，旁边拴了一条黄小狗，沈执指了指那条狗，笑：“我要那条狗，你去帮我偷来！”

原来，谢陵从未真正地恨过他。

“偷？”谢陵甚诧异。

“别笑了！现在去哪儿？”谢陵沉着脸把黄狗往沈执怀里一，觉得脸面全无，“小骗！”

沈执狂笑不止，拍着背大笑：“谢陵，你也有今天！”

沈执疯狂想念谢陵，想念那条狗，可谢陵回京时，边只带了霜七。他曾无数次想问一问，那条狗是不是被谢陵杀了，又怕问来后，自己难过。

店小二敲了敲房门：“客官，饭菜好了！”

二人订了间雅室，谢陵怕他在外冻着了，一门就将人抱在怀里取，唇齿相依，搂在一儿耳鬓厮磨。

“我也留不住你喜的任何东西。”沈执抱着狗，半倚在谢陵怀里，“当时谢府被查封了，我不去，两手空空的，什么都留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