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姑姑也锐察觉了她那一闪而过的神，盯了她一又笑说：“想起来，落凡也有段日没回北川了吧？听说是去南川理之前那个事去了，怎么样了？许家那孩怎么说？”

林落凡从不喜这种场合，好在熬过宴开始前那段虚与委蛇就能轻松许多。

而后桌的人们也都笑着回些新年好、生日快乐的祝福云云。等过九，保姆们便一一有序上菜。

然后是大姑一家、三叔一家、五叔六姑……往排。

晚宴开始，林雄天致辞，无非是些新年好的祝福语一类。

“雅希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。”

外人都知她与林西宴同林雄天关系僵，也知林落凡是林西宴教养长大的，不想让林西宴被诟病。整个过程基本就只默不作声地吃东西，充当一个透明人。

右手边往的首位空着。继而是林西宴、林落凡。

说来奇怪，冯雅希一直觉得，像林落凡这样的人，本该是最受老师家长等长辈讨厌的人才对。

又是本命年生日，林雄天一家坐在主位。

可于冯雅希，林落凡算得上是她这辈最讨厌的阴影。

她们两人说的是大姑姑家的女儿冯雅希。闻言立刻放筷，甜声朝着林雄天笑。

只是当初她成绩不大好，废了大一番力气够了个冷门专业的尾巴。私通了不少门路才终于转去国商院。

林落凡舀汤的手就微顿在一半，她脸上的笑消失了。

林雄天闻言就欣笑起来，苏芝芝和大姑姑也笑。

林西宴微微蹙起眉。

那笑平平常常，也没什么轻蔑嘲讽之意。可看在冯雅希里却变作了另一层意味。

空位代表柳菡。

林落凡默声喝着汤，没忍住抬看了冯雅希一。

林雄天坐长桌最东侧，左手往是苏芝芝、林西寒。

她从小就自负狂妄不得安生。滋事、打架、赛车……什么不让就非要

对于林落凡来说，冯雅希不过就是个不熟的亲戚。

冯雅希收回的视线时，不偏不倚恰与林落凡的碰上。

她一僵。

“对，今年是兔年嘛！难得过年夜是大舅生日又是本命年，天选的日。我就当是小兔给大舅祝寿，祝大舅年年有今日，岁岁有今朝！”

林落凡对面的大姑姑顿时就笑起来，回：“她今天特意准备的，说是大舅过生日，又是本名年，带两只小兔耳朵，应景！她说就当是小兔给大舅送祝福了，添喜气！”

说起这个，冯雅希才似乎找回来自信，了腰板得意睨了她一。

旋即林落凡笑了，不再看她，低继续喝汤。

坐她斜对角的苏芝芝突然笑说：“发上还有两只小兔耳朵，真别致。”

宴席过半，桌上大分人基本都是放松状态了。

自从林家老爷逝世后，二叔四叔在过年时就极少参加家宴。

冯雅希和林落凡今年同岁，一样在北川大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