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五步的距离，却无比漫长。

男人的手拉着白布的端缓缓掀开，沾着血的金发是第一个映帘的。

卓桓走到铁板床边：“我掀开了。”

卓桓拥住了自己的好友。

Lina静静。

坐在镶嵌有“te”家族族徽的加长版劳斯莱斯上，Lina对关心自己的苏飞和老约瑟夫说：“不用担心我，真的，我已经可以继续工作了。谢谢你们，我的朋友。而且或许不一定是噩耗，我接到电话说只是说飞机坠毁，并没有人员丧生。两位飞行员都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治疗了。”

医生叹气：“很遗憾地通知您，您的朋友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去世了。棕发的机长还在ICU病房，不过况也不容乐观。”

Lina紧了紧手指：“我是副机长的朋友。”

Lina：“金的。”

早在飞机上，Lina就恢复理智。她净泪，继续工作。一飞机，众人就坐上Lina联系好的专车。仅五十公里的路程，只花了一个小时，众人便看到了如同白练一般悠长绵延的莱茵河。

五人跟在医生的后，来到医院负一层的停尸房门前。

“您的朋友就在里面。”

后，卓桓和Lina不再说话，伏城却始终睁着，不曾睡。

对你来说，也很疼……

***

车直接开到了医院门。

在亲属认领前，死者的尸都是单独一间停放，等待家人领走。透过门上的玻璃，伏城看到一张冷冰冰的铁板床。白的布无声地遮掩在上面，万寂静，宁静得好像微风拂过的湖泊。

卓桓？

五人走医院，Lina快步走到咨询台，用德语迅速地说明份后，一位站在旁边的医生惊讶地看她。“你就是玛莎航空飞行员的亲属？”

这些费用对你来说，也很疼。

你的生活已经那样了……

铁板床上，一个只有二十多岁模样的金发年轻人安详地闭着双，永远地沉睡了。他应该长了一

伏城，跟了上去。

卓桓抬步走上前，推开大门。他让苏飞和老约瑟夫留在屋外，自己和伏城陪着Lina去。

苏飞回：“伏哥，快来啊，怎么站着不动了。”

这些费用对你来说也很疼……

伏城了车，他站在医院门前，忽然愣住。神平静地环顾四周，看着角落里站着的两个记者模样的男人，他的眉微微蹙起。

十四个小时后，五人抵达苏黎世国际机场。

伏城刷的转，看向Lina。

医院明亮的灯光，只见这位金发女郎的脸倏地惨白。许久，她嘴唇动了动，用德语说：“能请您带我们去停尸房吗？”

你的况我是知的……

医生想了想：“副机长，是棕发还是金发的？”

Lina痛哭着：“是杰拉尔，是他。是他，为什么，为什么是他……”

细碎的金发失去了原有的光泽，被血污打湿，粘黏成一团。发梢有被烧焦的痕迹，伏城看到那火焰的焦痕，心中涌起了不详的预。果不其然，当卓桓将白布掀开到脸庞时，他的动作顿了顿，Lina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涌而。

醒了过来，他背对着卓桓和Lina，目光平静地看着飞机的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