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云却已经闭了嘴，就好像什么

“是去过，但……”方云顿了一，嘴角撇过一丝自嘲，“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。”

灵宗这种淫乱宗门，在正修士看来，完全是邪，如果不是他们还讲究个双修自愿，只怕早就被打修那一边了。

也就是在这里，对珍珠，他才会说这句话。

且珍珠年纪小，翠华峰人事简单，修行速度慢也不怕。

珍珠都没想到方云会跟她说这个，刷地睁大看着他。

珍珠。

珍珠沉默来。

这个世界的地图其实藏书阁里也有。但不知是不是这里没有准确的测量工，或者没有比例尺的概念，又或者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太为广阔，那地图实在太象了，能分大至方位，陆地海洋，山川河，但距离什么的，完全无法计算。

而他们的功法……哪怕不动手，都瞒不住。

他说起书，珍珠的羞窘便稍稍缓和，也轻轻：“不知濉南离我们这里有多远？”

方云的目光有几分悠远，轻叹：“我也想的。”

别的真传弟，都是跟在师尊面前的玩，谁敢停双修功法？只有苍梧真人不在意这个。他自己就是个剑修，再有个特立独行的弟也不奇怪。

“但……在外面的时候，可以不说是灵宗的弟啊。”这话说起来有对宗门不敬，但珍珠还是忍不住说了，不单是对方云的经历好奇，也是为了她自己。

珍珠突然有一个猜想，心一凛，不由得试探地问：“方师兄……难没有过灵宗？”

珍珠就明白他的意思。

比如这里提到了濉南，其实是指濉河南边的大片区域，珍珠只知大概是在灵宗的东北方向，但是有多远，本不知。

换成外门的练气弟，改换功法重修，只怕还没等修什么，已经被折腾死了。

哪怕宗门里不对练气弟手是惯例，但哪里也不是什么理想国，你修为若是多年没有展，灵宗也不缺逢踩底或者暗中手的人。就算了事，宗门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低阶弟劳师动众。

方云的目光从书卷移到珍珠脸上，问：“你想去？”

换成任何别的地方别的人，都只是找死。

他们修行要靠阴阳交，就算在外面不修行，调教改造好的也抵不过早被功法从骨里发来的念，就像是最深的毒瘾，甩不脱，戒不掉，噬魂销骨。

修士留的游记，山川风光之外，还有各地风俗，又有跟妖斗法冒险，的确很趣。

珍珠怔了一，眨了眨，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
看着小女孩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去，方云又有不忍心，他低，贴着珍珠的耳朵，低低：“你要真的想去，趁着还早，只修青木造化诀吧。”

还真是个天真的孩，方云轻轻笑起来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，“傻丫，你不说，你修行的功法会替你说。”

方云却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问：“这里也有一些其它宗派修士留的书籍，你看过吗？”

修士们在外历练，总有要动手的时候，一动手，总会被人看端倪。

她真是不想一辈困在这里整天啪啪啪，那跟被圈养的有什么区别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