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序拽住离榻走的人，也站起了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人可是作戏作过瘾了，装傻充愣听不明白好赖话？

        啪――

“你若不知，世上更无一人知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完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心里有不痛快，都与我说，好话歹话我都听着。”宇文序莫明其妙摔了手，连忙又拉扯上，一手擒住女细腕，一手扣着肩，稍些使力便困在怀中，声哄劝，“我若有不好你也明说，我都改，莫要闷着气，越发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时大意竟漏了真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青青……”宇文序不肯放手，任她闹着气又捶又打，“这一日当真只在前殿议政，你若不信，随一个人问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半日不得挣脱，南婉青气急败坏，手愈发没了顾忌：“你放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毒肉生疼，引得心绪烦躁，他还死赖脸搅扰不休，南婉青脱而：“我见了你便不痛快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好话说尽，未得解忧不说，怎的还愈发气恼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转便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不想见你。”南婉青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陛厚，妾激涕零，愧不敢当。”南婉青无心同唱伉俪深的戏文，站起来敛衽一礼，“妾告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僵着手，勉镇定。他似乎也吓得不轻，怔怔的不知所措，僵直臂膀扣紧女后，实一如咬定山崖的枯竹，未曾松懈分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常言‘难得糊涂’，人生一世不必计较，有些话糊里糊涂便过去了，本不应摆上台面细说。”南婉青速速瞎诌一番托词，反客为主，“陛衣衫所染降真香，浅淡悠柔，此香焚之初清气寡薄，沾染人却久而不散。德明堂燃沉香，宣室殿皇家气象，应燃龙涎，此香何得来，妾不该多问。只是陛已得佳人，想来正是温蜜意之时，何苦屈尊拨冗，作践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序一怔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一把将人推开，宇文序踉跄倒退数步，失魂落魄，后知后觉抬了，眸漆黑恍惚，还是回不过神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罢了，将错就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妾无意探听陛行踪，陛召见何人，亦无须禀明妾知晓。”南婉青冷声打断，挣开男人围困周的怀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青青，”宇文序慌了神，只怕她存了疑心，追上前去匆忙辩解，“这什么降的什么香，我不知是何，也不知何时沾染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序不依不饶：“我当真不知这香是何来由，我、我……青青，我一心只记挂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她一，当微微偏了脸，面颊掌印鲜红，五只手指长短不一，历历分明。南婉青一通挣扎使尽气力，不妨失了手，结结实实甩去一巴掌。

        闹过火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宇文序沉了脸，张手又拦人：“这是什么话？我一整日只在前殿与近臣议事，商略朝政。晚膳不曾用，只想尽早回来见你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不作声，只挣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糟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亦是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记耳光脆响亮，众人皆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开！”南婉青只顾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