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歇了半晌，小一收一放，余韵未息。南婉青得了趣，以为又混过一日，巨龙贯穿幽谷，鼓鼓，藕臂攀上宇文序肩，肌肤紧贴，便是要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许去……”锦被漏风，南婉青受了凉，也不说着要紧不要紧的事，窝宇文序膛一通乱扭。二人交缠，龙撞深，宇文序间溢一声闷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，陛……”红绡隐约，帐外何人言语，不绝如缕。宇文序悠悠醒转，怀中人睡得熟，气熏染，红扑扑的脸。宇文序只怕吵了她，略略侧开，压低嗓：“何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夜深止了雪，月影昏昏，铜灯半树凋零，烛火明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启禀陛，象殿许才人的孩，没了。”彭正兴答，“皇后娘娘请陛移驾象殿，是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向之……”南婉青如何肯依，柳腰摆，一阵阵箍紧花径，好不勾人。宇文序一送，直冲颈。长长一声哦，南婉青险些栽倒，好在宇文序扶着腰。嘤嘤嗡嗡，带了哭腔：“向之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、嗯哼――”后人又是重重一，颈隙紧小，不得已开了。粉汗濡湿薄纱，南婉青站不稳，摇摇晃晃，阳炽连连捣，腹酸麻烂，宇文序不依不饶，捡起笔：“再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许去，不许去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[1]二王：即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、王献之父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序一向听不得她这般叫唤，如今遂了心意，当即大大起来。南婉青桌案，使不上力气，噗噗作响。宇文序长驱直，一手紧着蛇腰，一手挤小腹，那阳与花径原本就是严丝合，如何禁得起他大力搓，南婉青仙死，指节发白，宣纸抓几个破。

拧绞，遍痉挛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起笔锋芒太，后一撇上无变势，呆板凝滞。”低沉肃正，循循善诱，若非挤着那人肆的孽，南婉青便信了他是好心教人习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哼――”南婉青双发，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叫不，刺穿颈，一一，灌汩汩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闹够了，把字写了。”竹漆面光，宇文序不为所动，照旧去南婉青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注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落笔骨锋，不散不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只得接过，咬着唇，手腕发抖，认认真真写了半字，不想宇文序退后半步，腰上蓄力，巨龙一贯而。

        宣纸唰地一笔，墨飘飞。

        双臂圈紧腰肢，宇文序将人牢牢搂着，柔声哄：“好了，不去不去。”南婉青咿咿呀呀不肯罢休，勾着脖颈又亲又咬，宇文序哄了半日，记起帘外人候命，只：“退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闹够了？”大掌将人推开，转了个压上桌案，龙撤花，南婉青尚未回神，宇文序捞起腰肢，自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长笔细有度，如牵丝引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哼――”宇文序一声低吼，巨开花心，送十余，涌而。脊背覆上男人壮硕的，南婉青混混沌沌，耳畔有人絮絮低语，“青青”“卿卿”，宛若黄梅时节迷蒙的雨，无边无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写。”不容辩驳。

        男指尖落上女背脊，隔着纱衣，南婉青微微战栗。薄茧燥砺，过白的背，一笔一划，宇文序写得舒缓缠绵。

        南婉青周一激灵，呜呜，撑着乖乖写了，七八分像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序冷声：“重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向之――”怕得很，声气，甬也裹得死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运笔迅捷，飘逸灵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杏眸泪，南婉青速速写了两字，甩笔，不不愿。落纸笔气潇洒，从心所，仍是魏碑的写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掌过腰侧，摸上隆起的小腹，宇文序轻轻一：“会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彭正兴应了是，并未当即告退，踌躇多时，不知从何开，末了无奈一叹，落于重帘绣幕之外，深墙之中，微不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