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三小：“你学过武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三小吐气如兰：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：“何家是武林世家，而且是这么大的世家，你们一家应该都会武功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三小在我面前摊开她的手。她的手指非常修长，肤细，指甲圆，指的指肚上还沾着抹开的药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你看我的手像会武功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诚实地用力摇。

        何三小笑了一声，用手了我的鼻。

        【57】

        晚上我了个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梦见我十五岁那年的事，那年发生了很多事，先是大师兄和师父决裂，师父对我越来越苛刻，然后是我和师父因为什么事吵了一架，在饭桌上闹翻了，我大哭了一场，然后决定离开师父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我只想从师父边逃离，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师父的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可见人的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晚上既没有刮风雨，也没有电闪雷鸣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，甚至月还有些好。我偷偷跑到师父的住，想窃走一些值钱的东西，为我的盘缠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不巧师父早早回了屋，我原准备离开，没想到师父忽然喊了我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十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吓得差大叫一声，但随后我发现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师父不是在喊我，但又确实是在喊我。师父喊了好几声，但又并非是要等一个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是怎么回事，忍不住我的好奇心，就凑到窗边偷看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一，我发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怎么的我前突然现了一大片火海，炙的橘红舐着我的睛，忽然一声巨响，的房梁断裂开来，朝我劈盖脸地砸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猛地惊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师父正坐在我边，我忽然睁开睛，黑暗之中他立刻找到了我的睛，识别了我中的惊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爬起来，带着哭腔喊了声师父，师父张开双臂抱住我，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窝在师父怀里，渐渐安心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【58】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师父怀里哽咽了一会儿，等绪稳定了，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江曜怎么会现在这里，他居然夜闯闺房，简直是个变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倚在江曜前，他的手揽着我的腰，就像把我整个抱在怀里似的，我跟他说：“你知大师兄来参加武林大会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师父沉默着，过了一会儿，很低沉地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忽然来了脾气，说：“你好烦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师父又“嗯”了声，照着我的话说：“我好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：“我脚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师父问我怎么了，我说今天早上踹到床脚旁的衣柜了，好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师父立刻起来，掀开被找到我光溜溜的。我把脚伸到他面前，师父一只手捧住我的脚，另一只手摸了一我的脚趾。我“嘶”了声，跟他抱怨：“好疼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师父给我的脚重新裹上被，回来抱住我：“多大的人了还能踹到脚，忍忍吧，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对师父说：“我刚刚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师父问：“梦到什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