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熠：“……”

澹台熠一哽，：“孤难不是实话实说？”

他气还是有些不满，宋普刚涌起来的动容顿时又消弭了，“……臣不是在数陛的罪状，臣只是觉得，陛未曾尊重过臣，陛当真将臣放在心上么？当真喜臣么？臣未曾受到陛的心意，陛，你摸摸自己的心，到底是真的想和臣走一辈，还是将臣当一个玩意儿。”

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，还是澹台熠忍受不住了，“是孤过分了！孤以后都不说这些话了，宋卿这样可满意？”

宋普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说这句话，他微微一愣，反倒不知如何继续说去了。

宋普：“陛还未发现么？不是臣不信陛，是陛一直没有给臣信心，臣不敢相信陛对臣真的一往深，毕竟臣是个男人，陛之前还说喜百依百顺的女人，又如何会对臣痴心一片？若陛当真喜臣，将臣视为心上人，又为何总不听臣的话？

澹台熠那双金眸因为绪而越发像太阳一般炽亮，他紧紧地盯着宋普，仿佛要将他深深地映底，“宋卿要孤说一次又一次么？孤自是认真的，你为何总是不信孤？”

宋普听了，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，将他那颗心脏都涨满了，他张了张嘴，发现声音都哑了起来，“那陛……是真的要臣走一辈的？”

“宋卿不明白吗？这天底只有一个皇后，是孤的妻，孤只会喜皇后，孤只有宋卿，便不会再找别人，孤不要别的妃，孤也不要最温柔服帖的女人，孤不要！即使如此，宋卿还不明白么？！”

澹台熠顿了一会儿，才：“宋卿还是在为那只熊在跟孤生气？”

臣不敢信，但陛乐意，臣也只能奉陪，但现在臣想说的不是这件事――陛，您是皇帝，臣只是一介臣，臣要仰仗陛鼻息，臣对陛说话，要时刻小心，注意言行，不能说僭越之言，而陛对臣却可以随心所，陛可以随意伤臣的心，惹臣生气，臣却还要告诉自己，陛是君，臣是臣，陛说什么都是对的，臣不能有任何微词，即使有，也断然不能说，否则便是撞陛，陛，您觉得这样臣会快乐么？”

宋普：“陛贬低过臣，陛不记得了？说臣小，说臣姿平平，种种陛都忘记了么？”

宋普摇摇，几乎有些哀伤了，“臣与陛的想法天差地别，臣已经尽臣所能来理解陛，但是陛可曾有过想理解臣的想法？若真的要走到一块儿去，陛能接受真实的臣？臣平日都不去想这些事，省的难过不自在。而且臣也并不是因为一只熊而生气，臣气得是陛嘴上说喜臣，却未曾真的将臣放在里，若是真的喜臣，臣说的话，陛听也不听，也从不放在心上，就像今日，陛随随便便便说了臣有皇后风采，旁边还有侍

他也不说话了。

澹台熠：“孤是明白了，宋卿这是要细数孤的罪状？孤倒不知孤竟错了这么多。”

宋普静静地望着他，抿起了唇。

澹台熠剧烈地起伏起来，“孤说的够明白了，宋卿为何还要问，即使宋卿再问孤一万次，孤都要说，孤是拿你当皇后的！”

澹台熠还觉得冤枉，“孤何时伤你的心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