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学校……”这四个字说来都别扭,他顿了顿才接上,“几
报
?”
“那就跟你去医院看一再走。”夏良说。
真到了要各自转的那一刻,来不及说什么肉麻的话,也来不及拥抱和磨叽。
夏良没说话,把手机充电递给他。
“亲一。”柳小满说。
夏良往他屁上拍了一巴掌。
坐上夏良给他叫来的车,夏良把车门给他拍上,两人隔着车窗挥了挥手,也就那么分开了。
从现在开始,夏良跟他就真的应了樊以扬那句话――不在一个世界。
最后脑彻底撑不住了,是怎么在这种难受里睡过去他都记不清,等到被夏良喊醒,已经七
了。
“其实也不用。”柳小满在心里算着时间。
里看着天一
亮的,想到天亮要跟夏良分开,他就堵得难受。
“你这些衣服什么的,直接带学校?”夏良问他。
“怎么了?”夏良问。
他过个年手速和嘴速都没降,边抄作业
到班里时间还算早,学校的氛围不需要过渡,从后门去看见班里赶作业赶成一片的人
,闹哄哄的,熟悉得就跟昨天一样。
“不用。”柳小满摇了,“你也直接去学校,第一天别迟到了,给班主任留个好印象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特别舍得我呢?”夏良说,“不是你昨天抱着我哭的时候了。”
“等会儿放我爷那儿吧,”柳小满想了想,“晚上我再去取。”
他扣着座椅让自己坐好,浅浅地了
气。
“舍不得有什么用,”柳小满小声嘟囔着,夏良把牙膏都给他挤好了,漱漱直接能往嘴里
,“你自己不好好学习……”
分别最难受的时间其实是分别之前和之后。
李猛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已经到了,穿着新衣服新鞋坐在凳上抓耳挠腮的嘎悠,见到柳小满就蹦起来吼了一声:“我的满啊!”
他们两个的充电这几天都
在一起,现在
来分别收
各自包里,那种将要分离的
觉又分明了起来。
柳小满推开房门,一只脚已经迈去了,又收回来把门关上。
柳小满懵着脑袋在床上坐了会儿,他们八半报
,现在还能再去医院看一
爷爷。
柳小满还想盯着夏良的桌看看,被他这动静吓了一
,笑了笑,把书包搁在桌上准备掏纸巾。
用的穿的零零散散地拿过来,现在也林林总总地堆了一书包。
夏良笑着往他嘴上亲了亲。
等车开到第一个红灯停来,他在刹车的惯力中微微往前倾了倾,心底没反应过来的难受突然被晃醒了,一圈圈地扩散到全
,连手指尖动一动都觉得费力。
“良哥。”他扭看着夏良。
桌椅
小半个月没动了,得
。
临门之前他们又检查了一遍带来的东西,很神奇,明明没觉得多久,但他们确实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星期。
“别掏了爷爷,我都给你完了,你直接书包给我就行。”李猛把他摁坐
,风风火火地抱走了书包。
柳小满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一片片掠过的路楼宇,起先没什么
觉,只是愣着。
“八九,都一样。”夏良把他从床上拽起来,“去刷牙,等会儿送你过去我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