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已经起来了，能听见他在厨房忙活的动静，柳小满也没再赖床，坐起来套上衣服，叠好被，拉开半扇窗醒困儿通风。

跟着就是呼之的画面。

柳小满赶紧刹车。

-睡觉

但是他明明闭上了，大脑层就是像吃错了药一样自行跃着，前是一幕又一幕的画面，里面全都是夏良。

-怎么还没睡

-是不是想到要来找我，开心得睡不着

夏良每次亲他都有儿凶。

你也是。

今天还咬了一。

零的时候发来的，容只有八个字。

虽然后怕，但是那种觉……

-元旦快乐，小男朋友

夏良说。

-睡不着的话，我收藏夹里应该有好几个网址,自己看着玩儿吧

柳小满从那次以后真的就没敢再去夏良那些收藏，这会儿看夏良这么说，虽然隔着手机，整个人都有种被暗中观察着的错觉，特别不好意思。

夏良很快地给他回过来。

他抿抿嘴，抬骑上被侧躺着，瞪着墙。

柳小满在心里想,看见夏良的名字那里显示着对方正在输,就没打字，等着看他还要说什么。

不是亲哪儿，嘴巴还是脖肩膀，都带着让人膝盖发的势。

同时惊叹于夏良的脸真是太大了。

柳小满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几遍,勾着嘴角在床上翻了个。

夏良跟他说话。

他看看时间,一三十五,不知夏良睡了没，试着给他回了一条：你也是

-你是不是就会打这四个字

了。

柳小满闭上，受着某个位的蠢动，烧脑地把手伸去。

柳小满闭着在枕上使劲埋了埋，五脊六兽地又翻了个，摊成半个“大”字瞪着天花板。

昨天用完的纸还在床柜上搁着，挨着大章鱼，他赶紧给拿来扔垃圾桶，脑里突然蹦来一句不知夏良这些事儿的时候都怎么理这些纸。

柳小满赶紧继续打字：你不也是

臭。

虽然天睡得晚，第二天早上他倒是醒得比平时还早。

柳小满被他逗笑了，两句话连着看起来是有儿敷衍。

然后他就睡不着了。

夏良一本正经地边说话边他的手。

想想又再加了句：明天去找你

夏良对他笑。

也不是不困，已经乏的，这个要搁平时倒就能着。

不给人拒绝的机会，也让人拒绝不起来。

你不也是。

他觉得自己仿佛有病，能怎么理，还能给咽肚里

-不看

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地打过去。

夏良回复他。

这些事是怎么能说得这么坦坦的？

小男朋友。

他给夏良发过去。

不是听到还是看到，这几个字都还是太那什么了。

夏良在骤袭的黑暗里拉扯他过去，从鼻梁顺到嘴唇上的亲吻，还有扑在脸颊上的鼻息。

-晚安

胆也太大了，万一当时来电了，真是想都不敢想。

迷迷瞪瞪睁开睛时闹钟都还没响，他往床看，距离铃响还有两分半钟。

他翻翻自己的旧笔记，想了想明天去夏良家要给他讲什么，把书都收拾完后，爬到床上才发现夏良给他发了消息。

-早睡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