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，车祸了。”

温斯璟停手，应一声：“嗯？”

温斯璟闻言，觉得好笑，“怕什么？怕你吗？”

“我大伯说我是白狼，大伯母说我是郁家的败类，我以前的同学都会躲我躲的远远的，因为我是一个连自己的爸爸都卖，都害死的人。”

反正无论如何，他都是会一直陪在她边的那个人。

温斯璟握在她腰间的手收紧，因为她底虽尽量掩饰，却仍是难掩的不安和惶恐。

温斯璟没再说话，搂人到怀里抱着，摸了摸她因为醉酒微微发的小脸，在她鬓角安抚的一一亲着。

郁尔穆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，她皱着眉，想着以往知这件事的那些人的反应，对着温斯璟。

变的很低，

小姑娘这会儿很安静，靠在他颈窝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
“如果是平常，我都会当没听见，可那天不行，乡的路很绕，他越生气，车开的就越快，我觉得太危险了，开让他开慢，他不听，连着我也一起骂。”

是因为想清楚了想要告诉自己的事？

温斯璟心疼死了，抱紧她，“他们说的都不算数，大叔说的才是对的，跟大叔讲讲好不好？”

郁尔穆收紧环在温斯璟腰间的手手，闭上呼气来，“我忘不了车从他们旁开过去时，那一地

“你不害怕吗？”

看小姑娘里的不安越来越，温斯璟才抬手她耳垂，轻笑一声反问：“所以呢？”

准备抱她起来时，忽然听见她开。

为什么？

郁尔穆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，大眨了眨，表困惑。

温斯璟听着从她中淡然又冷静的重复着别人对她的评价，心脏揪的紧紧的，白狼？败类？这些年，她都是在这样的谩骂中度过的吗？

温斯璟像是才想明白，刚刚她那些小脾气是怎么一回事，小姑娘在不安，很不安，所以才会有些无理取闹。

她声音轻轻的，一绪都听不来。

不安什么呢？

郁尔穆攀着他的肩，从他怀里直起，透着月光看他双，然后认真的，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：“我爸爸是被我害死的。”

他难不知他自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吗？

他看着她，好半晌都没开。

“大叔。”

“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，我爸爸开车带我和妈妈回乡给外公和外婆扫墓，回来的路上，和妈妈因为一小事吵了起来，其实都是我爸爸一个人在吵，吵到后来，还会动手，他脾气不太好，而我妈妈很弱，本不敢说话的那种。”

“除了郁寒兮，没人觉得我的是对的，”郁尔穆指尖着温斯璟的睡衣领，“可是我也觉得自己没有错。”

郁尔穆搂着他的腰，额抵在他颈窝，安静了一会儿，像是在想如何开。

一个人？

温斯璟动作放轻，把她搂在怀里的啤酒放到茶几上，又静待了一会儿。

“撞了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人，那人带着一个小女孩，当时事发生的时候，我们三个人都懵了，我看见那个男人护着怀里的小女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，我让爸爸车去看，他什么反应都没有，可我准备开车门去看的时候，爸爸却重新启动车绕过两个人直接开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