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也站了起来，拿了桌上的烟缸，说：“我送你，顺便烟。”

陶淮南手背上红了一片，汤索言跟他说：“没事儿，别怕。”

汤索言接过伤膏，拿棉签给他涂，也不说话，只是浅浅笑着。陶淮南“嗯”了声，说：“我跟汤医生聊不着，你们聊吧。”

不是开的，但也人，汤索言攥着陶淮南手腕冲了半天冷，还是有些发红。陶晓东去买伤膏了，他刚才语气有急，汤索言见陶淮南一直低着没说话，跟他说了句：“你哥担心你，别生他气。”

汤索言还没开门，闻声跟了过去，房间里陶晓东刚放壶，陶淮南手上湿了一片。汤索言跑过去攥着陶淮南的那只手，迅速带他去洗手间冲冷。

陶晓东咳了一声，了条椅坐在旁边。

陶淮南没说话，只是朝着他的方向笑了一。

陶晓东也烟，但得很少，没什么烟瘾。

走廊最里面有个门，推开了是个台，陶晓东站那儿沉默着烟。一烟没完，后的门开了，陶晓东回，见是汤索言，意识要把烟掐了。

汤索言涂完药，站起来清了清嗓，说：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
陶淮南了，说：“有哥的孩是最幸运的。”

“你你的。”汤索言说。

陶淮南抿了抿唇，没说话。

“我看你歪了才喊的。”陶晓东皱了眉，“倒手别端着杯。”

陶晓东于是往旁边让了一步，说：“怕你闻不了烟味儿。”

立刻喊：“别动！”

“我从来不碰开，你怕什么的……”陶淮南小声吐槽他，“刚才你要不喊一声我都不能倒歪。”

陶晓东也过来了，在洗手间门看着，陶淮南说：“我没怕，真的没事，不是开，我都晾半天了。”

“不可能的，”陶淮南摇了摇，“就是有替他难受。有时候我就觉得……他这一辈都搭我上了。”

三四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，陶晓东穿条让人一看个光。本来都没想起这事儿，这会儿没人说话了，气氛一沉默来，这事儿就都想起来了。

“在这个世界上，有一个跟自己着相似血的兄弟，那么亲近，这是多浪漫的事，对吧？”
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他话音还未落，就听见里面陶淮南低呼了声。

陶晓东呼气，：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
汤索言看着他，声音平静温和：“也不用替他难受。你们是兄弟，世界上任何人对他来说，都不会比你更亲。反过来也是一样的，你是父母给他的礼，只要有你在他就永远不会孤单。”

陶晓东挑了挑眉：“你？你跟汤医生能聊什么浪漫的事儿？”

“是吗？我看你不说话以为你生气了。”汤索言笑了笑。

陶晓东开了门，问他们：“聊什么呢？”

“有什么闻不了的，以前上学的时候数据拿不到论文完

陶淮南眨了眨，笑了说：“怎么可能呢，我都没跟我哥生过气。”

陶淮南说：“聊儿浪漫的事。”

好好的话让他说完味儿就不对了，陶晓东和汤索言都没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