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说：“不然你明天拽我腰得了。”

这边不像西藏疾患者那么密集，一个是地理环境因素没那么易疾，另外西藏由于民族文化差异和对外沟通的相对闭，很多传统藏民不习惯靠科技和医生治病。因此这次整没有上回压力那么大，医生们也都能气，患者虽然不少，可不像上次那样连吃饭的时间都倒不来。

陶晓东没说话，听着汤索言跟陶淮南说：“记住这个味，刚才你摸的羊，放羊人的鞭，也可以记住刚才的风。这里天很蓝，土是黄的。”

说起这个陶淮南也冤，朝着他哥的方向反驳：“也不是我手重，你有时候突然就转，再不然突然就加快，我又不敢松手，我只能扯着。那都是你自己抻的，你别赖我。”

陶淮南说的都是实话，他手哪是重啊，他手很轻，只牵着一个边，但是陶晓东总突然动作，经常就被抻掉了，后来陶淮南只能多攥一块儿。

陶晓东去洗澡的时候，陶淮南手机响了，他摸过来，跟着语音提醒微信，是迟骋的语音。

第17章

陶淮南又了，虚虚地攥了手心，说了声“好”。

陶晓东乐了半天，脱来的衣服等会儿洗完澡顺手就搓了，把陶淮南衣服也都捡了过来，说：“我看你对我好像还有怨言？”

“晚上吃饭

“膻，羊肉味儿。”

陶淮南撇了撇嘴，转向一边，接着发。

陶淮南说：“我记住了。”

晚上陶晓东脱衣服准备洗澡之前看着他衣服笑了半天，陶淮南已经洗完了，正坐在他自己床上发。陶晓东说：“弟啊，哥也没带几件衣服来，你手轻。”

所以除了第一天陶晓东真没再穿过衬衫，衬衫不好抓，摆得掖里，不像普通T恤能留个边给陶淮南。一天来从早到晚地扯衣服，陶晓东每件衣服都变形了。

“这是你跟着哥哥和汤医生来甘肃的第一天，路上遇见了一个羊群。”汤索言说话时声音很温和，沉稳又让人安心的声音。

人这么多的场合陶晓东很少带陶淮南去，怕他紧张，也怕经不住磕了碰了。所以这次陶晓东走到哪儿就把陶淮南带到哪儿，一直牵着他的手。如果手需要拿东西或者什么，就让陶淮南扯着他的衣服不松手，得时刻让陶晓东受到他就在旁边或后，不然总要分神去看他。

羊群走过之后，汤索言上车拿了瓶，他俩一起冲了手。

哥俩一起来好几天，陶晓东自认尽心尽力了，结果还是觉陶淮南让他带得有狼狈，嘴唇也了，额角也磕青了，早上起来还连着打了几个嚏。

汤索言笑了笑，继续说：“我们要去一件不算伟大但算得上有意义的事，你哥哥是个很棒的人。接来的时间我可能顾不上带你这么找记忆，自己要记得找。你去过的每个地方都是不一样的，受它们，然后记住这些。”

他一边说陶淮南一边，微微抿着唇。

陶淮南惊恐地瞪大他的睛，空空地望着这个方向：“就你这捉摸不定的动作轨迹我不得把你扯来吗？再说我多大了，我拽着你腰你想想好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