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边能治吗？”陶晓东问。

“换个衣服，”汤索言边走路边了手腕，“太累了。”

陶晓东还是皱着眉，桑布一家的游牧生活让接来的治疗很不方便，这次他去的时候桑布还说他很喜这样，他从小到大的生活就是这样的。可是梅朵的睛必须得治，拖去只会继续恶化。

“她这是什么病？”陶晓东看着汤索言，“严重？”

正时间多。”

汤索言“嗯”了声：“属恶瘤类。”

陶晓东：“嗯，我认识。我知你心里应该有诊断，更多的检查结果对你来说无非就是再确认个结果，她怎么回事你直接说就行，汤医生。”

汤索言看了他一后说：“现在还不能确诊，检查还不够，这边不了。”说完又问他，“患者你认识？”

汤索言开了门，说：“回给我发个消息也行，我看见的时候就给你回电话了。”

汤索言摇：“太的分期确定不了，得看病理结果。但CT和她现在的视功能来看，不算太晚可也不早了，压，伴青光表现。还是得尽快检查，看况尽早确定治疗方案。”

汤索言也扯了张椅过来，房间里除了床也就这两张椅能坐。俩人一人一个双层纸杯，里面是陶晓东带的茶包，条件太有限了，俩人都觉得现在这聊天环境有简陋，没说话就先都笑了。

因为自己有个失明的弟弟，这些年陶晓东跟科打的交不少，他大概知这是个什么样的病。陶晓东皱了眉：“这个我没记错的话……都是恶对吧？”

“确实累，我看你们一天都不歇。”刚才汤索言换衣服的时候陶晓东回自己那屋取了茶，这会儿泡了杯茶给汤索言。

“能，拉萨有我们院定包科的医院，瘤科薛主任这两年都在这边。”汤索言跟他说，“现在西藏也有好几家三甲了，医疗平也不输外面的省级医院。”

他给汤索

陶晓东记忆里那个小姑娘神太清澈了，是被这里的雪山和草场洗涤来的透亮。

他俩聊了会儿，汤索言问他和那位患者是什么关系。陶晓东也不知他们算什么关系，就是见过一面，勉勉才能说得上认识。

他让陶晓东坐椅上等了几分钟，拿了件衣服去了洗手间，再来的时候上的衬衫已经换掉了。这好像是陶晓东第一次看他不穿衬衫。

“你说要打听个患者？”汤索言问他，“是谁？”

陶晓东沉默了会儿，之后问：“那她现在发展到什么阶段了，能判断吗汤医生？”

陶晓东，一时间也没什么好说的。命运捉人，人各有命。

“她来过两回了，说是你给她看的，我问她她也说不清楚，我就听见个什么瘤。”陶晓东收了笑，把手机里的照片调来给他看，里面是梅朵的CT报告。

汤索言拿过来看了一，想起来了：“是我看的。”

汤索言也不跟他再说客套话，说：“初步判断疑似脉络膜黑素瘤，设备不够，我只给她看了底和CT。底造影和病理这边都看不了，得去更大的医院，如果你认识的话得让她尽早检查尽早治疗，不能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