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的时候还不能开大了，又把门关得严严实实，生怕让裴之远听见。

林昂看了一会儿，忽然觉儿不对劲来，他发现自己的湿乎乎的，吓得他差儿从床上弹起来。

“你大半夜不睡觉，嘛呢

“好吧，远哥你好像是有寂寞。”林昂咧嘴一笑，“要不就是钱多得慌，想要败一败。”

千万不能让远哥知了，否则还不知被怎么笑话呢。

第二天林昂醒得很早，天还没亮，旁边的裴之远还睡着，睡颜很安静。

他别扭地挪了挪，见裴之远还在沉睡，这才偷偷摸摸地爬起来，拿了净到卫生间换，顺便把换来的都洗了。

这可真是要羞死了，他都二十六岁了，怎么还会这么控制不住？偏偏跟远哥只睡了四晚上，第一天喝醉了，第二天迷迷糊糊闹了一夜，这都还好，就从昨天开始……

“他那个项目，业界应该也听说过，实在是题材原因，还有导演本的格，经常拍一个戏要几年，为了某个场景烧几百万也在所不惜。再加上上个片赔了，这个项目突然就没人敢投资了。”

裴之远淡淡一笑，“因为我这个圈，就是奔着赔钱来的。谢导的为人如何，我们不必说，但他的作品，必然会在华语电影史上留墨重彩的一笔。”

他想都不敢再细想，只觉得脸红得厉害，上也羞得冒汗，赶紧捂了一把冲脸。这时候听到外面似乎有翻的响动，他立时就僵住了，连忙把龙也关了，细听了好一会儿，这才又继续。

“有些人从商，公司，会觉得赚很多钱，完成很多项目，就会有很的成就，就会觉得很快乐。但是我没有，我的钱已经够多了，我想的每件事，都会轻而易举地成，到了这种地步，大约就想发发善心吧。就像某些企业家，到了老年开始疯狂慈善，很多时候并非为了名……“

“行业挣快钱的多了，谁还愿意花几年的时间，安安静静拍一戏？纯靠梦想这个圈的人，现在已经不存在了。再加上资本的力量，就算有心好好，也会被一群人推着走。”

“是要败一败。”裴之远微笑，“所以我就缺你这么个败家的。”

林昂听不明白，可还是认真地听了去。

“你知，一个人总得要有一追求，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有意思。我二十一岁接任集团CEO，十年过去了，就算现在我随便乱来，远方这座巨型舰也不会任何问题。因为他已经形成了既定的轨，并且会一直沿着这样的轨走去，现在是他最鼎盛的时候。”

“那远哥你，嘛还要接这个项目？”林昂表示不解。

“可他的名气在，我以为肯定投资不会少的。”

“在这一方面，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优秀，我已经到极致了，有时候拿到一份项目企划书，光看一就知它会变成什么样，你明白那种受吗？所有的程，未来发生的任何一件事，包括合作方的每一个反应，都在你预定的计划中，毫无任何意外，当然，也不会有任何惊喜。”

裴之远叹了气，望向窗外漆黑的夜，他的目光深远长。

“我不明白，哪有生意的人奔着赔钱去？”林昂担心裴之远是为了帮自己拿资源，这才不惜支持那位导演的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