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天闹钟响起,不是平日里的作息习惯,裴之远略微有一两秒钟的迷茫,随后yan神趋于清醒,想起shen旁还躺了一个人,连忙去看林昂醒了没。
好在林昂困得很,扭动shenti翻了一xia,并未惊醒。裴之远心里松了kou气,轻手轻脚地起shen,准备在不惊动林昂的qing况xia离开,今天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qing,由不得在这里赖床。
可刚探起上半shen,林昂又翻了个shen,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,一只tui还不规矩地挥了过来,直接架在了裴之远的shen上。
“小昂。”轻唤一声,对方没有反应。
裴之远再轻轻推了一xia对方,林昂嗯了一xia,还是没有醒转的样zi。打小就知dao这孩zi是个属猪的,睡起来雷打不动,在耳边敲锣打鼓可能会有一dian反应,如今看来真是一dian没变。
他小心翼翼将林昂的tui从自己shen上挪开,再起shen,从衣柜里找了一套从前穿的衣服,样式很旧了,不过却整理妥帖,像是新的一样。
套上之后,他回tou看了一yan林昂,“我走了。”
声音很轻,林昂嘟囔了一句,也不知dao在说什么,裴之远没有细听,掩好卧室门,又关好大门,像是从未chu现过一样,静静地离开了。
xia午两dian,一阵吵闹的震动声将林昂从睡梦中惊醒,他不想醒,可震动一直不停,凭gan觉应该是来电而不是闹钟。
他眯feng着yan,循着声音摸到手机,拿过来一看,疯狗?
半天没想明白这个人是谁,可看手机号码很有些yan熟啊,于是林昂接通了。
大约是没清醒的缘故,他张kou就是一声,“喂,疯狗?”
对面静默了几秒钟,又或许长达一分钟之久,林昂懒洋洋地在被窝里蠕动了一xia,依旧没醒过神来。
只觉得床铺陌生,好像不是自己常睡的那一张,他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,又看看室nei各chu1,总算捋清楚了思绪,这是在外公家的老房zi。
昨天他碰到了几年未见的裴之远,两人一起喝酒lu串到凌晨,后来是裴之远送他回来的,他还差dian儿吐对方一shen。
那远哥呢?林昂摸了一把额tou的碎发,迷糊中想起裴之远昨晚似乎在他家停留了许久,还拿冰块帮他敷了伤kou。
“叫谁疯狗呢,你是不是疯了?”暴躁而恶劣的声音震得天花板都快塌了,林昂突然浑shen一激灵。
我勒个去,这是大mo王的声音啊,他什么时候改的备注,完dan了完dan了!
林昂心里发虚,话也不知dao该怎么说,“那个……”
“那什么那,你在哪儿呢?昨晚上跟你打电话不接,后来还关机,去你家里也不见人影。”林沉锋气得半死,“我差dian儿报警你知不知dao?”
这熟悉的语气,让林昂愣了片刻,暴躁的老哥又开始吼:“说话。”
“我回正大街了。”
“哦。”林沉锋冷淡地应声,过了会儿他又开始吼,“赶紧收拾xiagun回来,老爷zi要见你。”
“好。”林昂答应后迅速挂断电话,xia意识看了yan通讯录。
林沉锋的来电昨晚上有两通,一通他接了,一通被他挂了。紧跟着就是今天早上两通,一通他接了,一通没接到,两通之间间隔不超过一分钟,不正是吵醒他的罪魁祸首?
神特么找了他一夜,还报警?怕不是在梦里报的。
林昂暗地里骂了好几句大mo王,心想疯狗的外号可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