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忆姗没再拒绝，开门去后让他跟了来。

站在两人中间的陈忆姗来回看着他们，尴尬的同时还觉得莫名其妙，最后伸手轻轻推了段坤，劝：“段坤，你先回避。”

原来，

段坤脱而：“谁告诉你我没有？！”

段坤再度开，语速稍快了些：“你要是真的站在你爸的立场，就应该替他祝福你妈妈，而不是这样伤害实实在在养育你这么多年的人。”

段坤走到她后，说：“不聊过去，就和你说几句话，说完我就回去。”

“阿姗――”

“我不只是她的儿，我还是我爸的儿，我是靠着我爸用命换来的钱长大成人的，她又为我过什么？现在她要对我爸不忠，我就不能和我爸站在同一立场吗？”宋枫的绪也开始失控。

宋枫恼怒：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！”

陈忆姗刚刚输好房门密码，听到他说话后开门的动作停顿了一，没力气地说：“我有累了，想先休息一。”

……

既然她非要这么自私，我又为什么不能自私一回？”

“咱们聊聊吧。”段坤先开。

两人从机场回来，到餐厅吃完午饭，这一路上都没讲几句话，很有默契地回避了冒来的各种问题。但是到了家门，有人憋不住了。

突然，广播里开始提示宋枫那趟飞机的乘客检票了。

宋枫听后被气笑了，不屑地说：“你什么都不知就请闭嘴吧。”

“我用得着你来教训吗？得可真够宽的。”宋枫很执拗。

段坤随手关上门，跟着她走到沙发前，忽然伸双臂从背后环住她，脸颊贴着她的发，深一气又徐徐呼来，然后用哄孩睡觉的语调在她耳边说：“阿姗，你不是没心没肺，你是有心无力，一直以来，很辛苦吧？”

“你是她的儿，亲生儿，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？”陈忆姗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气了。

陈忆姗见势不对，赶忙挡在段坤前面，说：“好了，都别说了。宋枫，你要走我不拦你，你不祝福他们我也不着，但是，如果阿姨有什么三长两短，我这个外人照顾不了，到时候无论如何你都得回来。否则，咱俩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
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段坤这样叫自己了，陈忆姗有种恍惚的觉。

段坤的这番话让陈忆姗很意外，意外得说不话来了。

宋枫则是冷哼一声，看段坤的神依旧轻蔑，懒得搭理。

这时，段坤突然开：“有你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吗？再说了，你怎么知你爸的立场不是祝你妈幸福？”

“别说了，赶紧走吧。”说完，陈忆姗拉上段坤转就走，在心里纠结了半天的“保重”最终还是没说。

段坤没离开，试着心平气和地对宋枫说：“我也没爸，早些年我和我妈拿他的保险金生活，这又怎样？如果现在可以有个让我妈幸福的男人陪着她，那我相信我爸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。”

段坤有急了：“你这样还算个男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