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，书桌上的灯亮着，段坤坐在那里看书，但胡乱翻了几就又合上了。双臂一伸，扒住了上铺的床架，肱二肌一发力，整个人笔直地往上升。一气了二十个引向上，段坤还是觉得哪里憋得慌，烦躁地发，拿着手机爬上了床。

陈忆姗深呼了一，又缓缓了，开：“段坤，你二十岁了，我都二十五了，我们两个老这么吵来吵去的有意思吗？如果你还持认为，是我陈忆姗毁了你的蓝天梦，那麻烦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赔偿你，我不想再跟你这么纠缠去了。”

段坤了嘴唇，“赔偿？我可从来没说过要你赔偿我。”

……

陈忆姗盯着他的睛，放了手臂，过了一会儿，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满屏的消息通知，全是微信的好友请求。一条一条的看过去，像全是大同小异的自拍，角度类似，颜过后的长相也类似。

我还没说涨租呢，你怎么就不去了？那再说了，你的那个什么‘裙摆’本就不赚钱，也是我搞得鬼吗？”

陈忆姗的这段话说得没什么绪起伏，说完就离开了。

这次是王笑笑给他发来了好友请求。段坤还记得这个假小，个和陈忆姗差不多，人瘦，发也就比自己长一，和陈忆姗关系很好的样。

段坤缓缓闭上，随后又猛烈地摇摇，想赶快忘记脑海里曼妙的姿、白的肤、细腻的……又过了一会儿，段坤的结动了，呼也有，眉拧成一团，表有些纠结，偷摸睁开看看半，犹豫几秒还是打算把手伸去。

只是手刚碰到腰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
段坤向她走近了一步，平静地说：“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，明白吗？”

段坤机械地着同意，直到最后一条也没看见想看到的消息，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一旁，又开始对着天花板瞪。仔细想想，陈忆姗当年的确因为那块疤吃了苦，挨了陈正康好一顿打。他还记得，那是陈正康第一次动手打女儿。

“！”压着咙骂完，段坤握拳捶了床板，惊魂未定地打开手机一看，眉又渐渐舒展开了。

陈忆姗：“那你想嘛？”

段坤立了同意。

可段坤的一个笑容还没绽放开来，陈忆姗又说:“但是我小时候就很讨厌你，讨厌你缠着我，讨厌你叫我阿三，讨厌你被小区里的男孩欺负了还需要我来。现在更讨厌你，讨厌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报复我，讨厌你总是现在我面前惹我心烦。不过，最讨厌你的一是，你现在也快把我的梦想毁掉了。这样，咱们是不是真的扯平了？”

刚添

语气很诚恳。

想到这儿，段坤眨了睛。再深想，当时陈忆姗的小细胳膊上全是红，还有瘪着的小嘴……现在已经变成烈焰红唇了，曾经包骨的胳膊也有儿肉了，还多了前、屁上的那几两……

段坤回过看她逐渐远去的背影，神茫然，这次，他没有再追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