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生生听闻动静，转一半，又迫着自己背对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望见茶几上摆有烟盒，这男人脑里也分不空余去多想其他，直接前往客厅坐，从台面捞起火机，“叮”地一声，用火光将那张正烟锁眉的俊脸，给腾腾着照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生生骂完他，不禁了鼻，却终是没忍住哭意，“噼啪”落了两颗泪在手背，湿湿凉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是有了……其实我和你，之前也不常碰面的，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，也不算经常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是走上了歧路，明明知在他心里，她和那人完全不在一个天平考量，还非要往最坏的方向来放大他的罪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刚被尼古丁安抚平稳的绪，却在听闻“上床”两字后，又被掀起了翻涌的波涛。

晚迪，好让安远哥没面，这样就能趁机搅黄他们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光我知的就有好多次了，每次都是睡完她，你连衣服都懒得换，就跑来睡我。讲实话，你力也是真的有够好的。一般人这样连轴应付，估计早吃不消了，你竟还能游刃有余……想想也就难怪张晚迪阅人无数，却始终放不你，毕竟床上功夫摆在那儿，换我到她那个年纪，估计也会舍不得吧……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本以为言辞上的羞辱对他基本无用，可没想今次听到从她嘴里说的这些讥讽，自己却还是会到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想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罗生生没想到，这人居然还有心说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为压抑绪，抬手住鼻屏气数秒，而后回手又拿了块橙叼在嘴间，意图借住咀嚼来掩盖心态的窘迫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，程念樟刚准备渡烟的手，在半空僵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觉得这问题不好答，我也不求，毕竟是过去的事，说多了你也不好受。只是……现在呢？上个月她来医院给你陪床，知我和你的关系，还和没事人一样，主动过来帮忙，路上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，看那态度有持无恐的，也不像是断了的样……所以你们还会经常联系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脏……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诸如此类的话，甚至更作的评注，程念樟其实在外面听过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特别地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算经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念樟抱怨完这句，觉到眶有，于是意识地挤眉，抿了抿嘴。却没想此番动作牵扯，直接就带了鼻一阵上泛的酸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又犯规了，说了只准回答对否，怎么就是不长记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太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念樟夹烟的双指开始不住颤抖，他低扶额，痛的眉角。长烟于动作间，在曲折升腾，而烧的草烬，则无声飘落，给本就凝滞的气氛，又平添了几分萧索的意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嚯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，我说的经常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裁判，规矩我说了算，你照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那我就当你承认了……所以你确实和张晚迪有一，不然这招不奏效的，我说得没错吧？“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好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他是笑着说的，语气讽刺兮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都还没嫌你脏呢，这就受不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罗生生现也懒得分辨他有无深意，既然没否认，那就是肯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有错，但绝不是错在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，直白好了，还会经常上床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多久？我记得你只让我回答是否，这问题属你犯规，我可以不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听“嘭”地一声，世界在他心轰塌，砖石落碎，纷扬尘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罗生生，够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讲到这里，她话哽住，停顿半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生生，你不必这样说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