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樟右手夹着烟，悬停在聊天界面的上方，迟迟没有落xia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不想回，只是不知该怎么回，又该回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面上有丝微妙的笑意，心率也比平时要快上许多。享烟平复了一会儿后，他dian开xia方的对话框，回复了一句“圣诞快乐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发送成功的当xia，对面就打来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他没再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！是程制片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念樟蹙眉，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称呼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罗生生突至的生分，他回话的语气也有些冷ying。

        对过的罗生生没有ma上接话，而是将烟摁灭，从飘窗行至自己五尺宽的小床，舒适躺xia后，手指缠绕着鬓角碎发，笑着望向天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声音压地又低又哑，小心翼翼刺探着问dao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边上有没有别人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问的是卞志恒和小谢这类，他酷ai随shen带着的xia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可能是刚才招嫖的心虚作祟，程念樟以为她yu意查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一个人在酒店，不放心可以给你视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照理听了这话，正常人会惯xing地回个“不用”，但罗生生偏偏就是不ai走他人寻常的路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换视频吧，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她直接挂断语音，不给对方任何回绝的机会，迅速切换发来一通视频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视频虽然是程念樟提chu的，但他其实至今还没有和谁用过这种方式，打过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现时手机在他的左手掌心不断震颤，这男人看着来电提示，hou结随吞咽gun动，默默中将背脊ting直坐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无意间在屏幕的反光里，窥见自己现在的样zi，为消除些颓gan，遂抬手把细碎的额发捋顺，而后抻平衣角，cu略检查了一xia，看shen上是否还有暧昧的残留……

        zuo完这些，确认无碍后，他方才落指anxia接听。

        本以为万事俱备，却唯独忘了右手指间的残烟还未灭。想到她见了估计又要嫌弃，这男人特意变换的平淡表qing里，立时浮上不shuang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惹你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tiao转画面，看到对方，罗生生想也没想就问chu了这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机屏幕里，程念樟此刻占据着几乎百分之九十的画面。他的房间没开全灯，加上这人是低tou的姿态，看不太清楚脸容，但她依旧可以凭直觉辨chu，这男人的心qing……应该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人惹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答得很快，回复间顺dao换了换手，动作自然地把烟藏到了手机背后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生生听他语气倒是还好，于是就换了个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刚刚gan1什么了？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视频两tou，相较于程念樟的拘谨，罗生生明显要比他放松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女孩从接通开始便一直仰躺着，双手gao举手机，用前置摄像tou随意地摄录自己，也不在乎mei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程念樟这状态，想也知dao，刚才肯定是不在工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生生心里有数，知dao这人大概率是在故意晾她，所以心里有dian计较，想着一定要刨gen问底，好先发制人，在气势上开局就能压他一tou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洗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骗zi！谁洗完澡还穿这么齐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想接就不想接，骗她gan1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最讨厌男人骗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生生说完便转了个shen，由躺变趴，她睡衣交错的领kou开得不小，换成这个姿势后，视频里可以很明显看到，她酥xiong被挤压着的形态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面上风平浪静，但程念樟还是gan到了xia腹有gu酥yang在滋长，很挠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要给我看的，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不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视频里的罗生生，一边笑着摇tou，一边前后晃动着小tui，灵动又jiao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用手指在摄像tou前zuo了个画圈的手势。